果崇明帝不默許南宮新月也不可能住在濬王府。
淑妃點頭,笑道:“濬王府和五皇子府毗鄰而建,你們去五皇子府倒也方便。”
“娘娘說的是!”
……
南宮泠見挑撥離間沒有收到成效心裡不痛快,說了句累了就甩袖進裡間去了。
景繡跟著淑妃來到她的宮中,被她拉著聊了些閒話家常。原來南宮珏將十年前他們相識的過程講給淑妃聽過,淑妃剛才逛御花園偶然聽到南宮泠宮中的兩個宮女談話,見情況不妙就趕了過去。
從當初第一次進宮景繡就很喜歡淑妃,喜歡她溫柔似水,清秀婉約的氣質。宮裡幾位位分高的妃子她都見過了,不禁覺得淑妃這樣柔弱的性子能在宮中這麼多年屹立不倒簡直是件奇蹟。
或許,宮中並沒她想象的那麼可怕吧?
至少皇后在她看來還是很明事理的,賢妃沒有兒子即使有野心也是白搭,淑妃心地善良柔弱,唯一讓她覺得不舒服的就是德妃了。可德妃雖有城府和野心又愛算計,但似乎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這個皇宮還算比較祥和的,至少比她想象的好太多。
南宮新月出了御書房,她在宮中的貼身宮女忙激動地迎了上去。一陣噓寒問暖後,臉色嚴肅了起來。
“怎麼了?”
“奴婢剛才看到二小姐被二公主的人帶走了!”二小姐去過她們宮裡她認識,也知道她救過五公主的命,二公主的人神色不善,她怕二小姐會吃虧。
南宮新月眉頭微擰,她不喜歡和她的那些兄弟姐妹們打交道,尤其是和她差不多大的南宮泠和南宮奕。可是南宮泠若真想對付景繡,就算景繡會些功夫,這人在屋簷下恐怕也寡不敵眾。
“不過,後來淑妃娘娘去了二公主的宮裡,很快就帶著二小姐出來了。”宮女接著說道。
南宮新月眉頭卻蹙得更緊了,“淑妃?”她什麼時候這麼愛管閒事了?
“景繡沒事就好,我先出宮了,她從淑妃宮出來你告訴她一聲。”
“是。”
*
“姑姑留步,景繡知道出宮的路,不敢勞煩姑姑相送!”景繡對著丹青淺笑道。
丹青駐足,“既如此,奴婢就不遠送了,二小姐慢走!”
景繡點頭轉身離開,丹青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花園中一片奼紫嫣紅裡,許久才轉身進殿。
淑妃正在撫琴,琴聲悠揚,美妙悅耳。
“怎麼不多送送?”
“二小姐說她知道出宮的路。”
“……知道就好。”
琴聲從指間流瀉而出,不似剛才的悠揚婉約,仿似帶上了一絲咄咄逼人的凌厲之氣。可是彈琴人卻笑容甜美溫柔,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大概沒人能想象的出如此柔美的女子能彈出這樣凌厲的琴音。
走在出宮路上的景繡聽著驟然變化的琴音,微微頓了頓腳步,才又向前走去。
“景二小姐!”
迎面碰上賀延,對方位高權重又是長輩主動含笑打招呼,景繡自然不能失了禮數。
“見過賀大將軍!”景繡福身行禮,恭敬道。
“二小姐不必多禮,怎麼二小姐進宮是……”
“想必靜安寺命案大將軍已經聽說了,皇上召景繡進宮詢問案情。”
賀延沒想到她能如此坦然毫不避諱地說起這事,愣了一瞬,才笑道:“二小姐如果有需要老夫的地方只管來找老夫,能幫的老夫一定盡力相幫!”
“大將軍好意景繡記下了,如果有需要,一定不會跟大將軍客氣的!”
“這就好,二小姐出宮吧,老夫還有要事向皇上稟告!”
景繡再次福身行了個禮就往前走去,賀延對她這麼客氣倒是讓她覺得奇怪。他和景天嵐可是無人不曉的死對頭,他的脾氣似乎也很火爆,仗著軍功一直都有些目中無人,怎麼會對她這麼客氣,實在是怪!
賀延站在原地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過了一會兒才轉身繼續往御書房而去。
御書房中。
崇明帝握著星月玉佩,眉頭緊皺,低頭久久凝視著玉佩。
過了好久,直到殷全通報賀延覲見才恍惚回神,將玉佩收入懷中,正了正臉色才吩咐將賀延宣進來。
“愛卿有何事稟報?”
“皇上,微臣此來是為了十年前的事。”
“哦?”崇明帝挑眉,十年前……
“是的,十年前五皇子偷跑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