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珏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憋笑到臉都紅了,蹙眉道:“你就不替扁鵲擔心嗎?”她和扁鵲可是好朋友啊,擔心應該不比他少才對啊?
景繡好不容易才平復好心情,眨了眨眼睛開口道:“你忘了扁鵲是天靈老人的弟子,她是會功夫的,而且她是個醫者,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將人放倒,你就不用擔心她的安危了,她不會有事的!”
南宮珏依舊擔憂,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放心,“葉尋說她只是輕功還可以,遇上稍微可以的高手她就打不過了。”
“打不過她可以跑啊,她的輕功一般人追不上。”
“可是……”
“好了,你不用擔心,我向你保證扁鵲一定不會有事的!”景繡舉起右手肯定地說道。
他忙西南賑災的事已經夠焦心了,她實在不忍心讓他再分心來擔心她。
“……好吧!”
雖然他這麼說了但是他的臉色依舊沒有輕鬆起來,景繡知道她的話並沒有起多大作用。
待他走後,景繡蹙著眉頭雙手托腮坐著出神。南宮珏這麼擔心她,西南賑災的事已經夠他操心的了,再讓他為她分心她實在過意不去。她得想個辦法消除他的擔憂,把心思好好放在公事上。
*
食客居前人山人海,一個穿著破爛衣服,大概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滾,嘴裡還不時的吐著白沫,整張臉因為疼痛扭曲的可怕,臉色成豬肝色,看著實在嚇人。
手也奇怪的扭曲著,看那扭曲的程度眾人不禁懷疑是不是骨頭已經斷了,正常人的手怎麼能扭曲成那樣呢?
眾人看著這人的慘狀,只覺得心裡發怵,可是看熱鬧的心理佔了上風,況且周圍這麼多人,也不擔心出什麼事。
一個年輕小夥子拉著一老態龍鍾挎著醫藥箱的老大夫擠過人群,“大夫您看看這人怎麼了?”
他是食客居的小二,剛才親眼看到這人好好的忽然就發病倒了下去,他見勢不妙就趕忙跑去叫大夫了。沒想到一會兒的功夫,都聚集這麼多的人了。
“這……”老大夫擦著頭上的汗珠,一看地上的人頓時睜大了眼睛。
那年輕小夥也睜大了眼睛,驚駭地看著地上翻著白眼,滿臉是血猙獰可怖的人,這不過一小會功夫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明明他走之前他只是吐血啊?!現在怎麼還抽搐起來了,還有那手指怎麼了?
情不自禁地後退兩步,哆嗦著推那愣住的老大夫,“大夫您快給他看看啊!”
“是啊,快看看吧!”
“看這情況不怎麼好啊!”
“是不是中毒了?”
“……”圍觀的人也七嘴八舌地嚷嚷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老大夫一邊蹲下身,心裡一邊嘀咕著,這症狀他行醫多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這麼多人看著他若是束手無策可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可是已經來了,不能見死不救啊,盡力一試吧,不行也不能怪他醫術不精,實在是這病或毒太過詭異。
“誰幫小老兒按住他?”地上的男子不停地打滾抽搐,老大夫根本沒有辦法為他把脈。
人群中走出來兩個人高馬大的中年男子,一頭一腳的固定住地上的男子,並且一人騰出一隻手抓住男子揮動的兩隻手腕。
老大夫這才得以將手搭在男子的腕上仔細地把起脈來。
眾人不約而同地噤聲,等著聽這男子到底是怎麼了。
寂靜地空氣中流竄著一絲絲躁動的因子,過了好一會兒老大夫才鬆開手。一雙雙好奇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臉上。
“大夫,怎麼樣?”
“是啊大夫,這人是中了什麼毒了還是得了什麼罕見的病症了?”
“有沒有生命危險啊,有辦法治嗎?”
……
在大家殷切的目光下老大夫無力的搖了搖頭,“小老兒實在看不出他是怎麼了,諸位還是另請高明吧!”
老大夫不看眾人的臉色,羞愧地低著頭,他行醫這麼多年,雖不敢說醫術有多高超但尋常普通的病症也是手到擒來藥到病除的。這人雖一看就是罕見病症,他沒把脈前就已經心裡有數,他可能沒有辦法。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連這人是中毒了還是得病都判斷不出來,因為他把脈並未發現這人的脈搏有任何異常,從他脈相上來看他的身體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相反還非常強健。
這種症狀他行醫數年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