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一定是繡兒告訴她的,繡兒一定知道扁鵲的下落,她一定知道怎麼才能見到扁鵲!
想到這兒南宮珏大步往外走去,接過下人早就備好的馬,翻身而上食客居而去。繡兒此刻一定在食客居吧?!
食客居外,景繡過了好久才睜開眼睛將手從病人的手腕上移開。臉色有些凝重,剛才在裡面她只能聽到外面的動靜並沒有瞧見這個男子的狀況,就算就算剛才見到他的樣子估計她也只以為是因為為了讓兇手相信所以故意裝扮的這麼嚴重嚇人,可沒想到是真的很嚴重,並不是裝出來的。
這是中了毒了,而且還是讓人查不出的毒。她沒親眼見過這樣的症狀,在書上也不曾見到過,不過要想治好這個男子也還是有辦法的。在腦子裡面理了一下步驟,就開始準備起來。先是從隨身的布袋裡拿出一個小的布袋裡面是一排長短不一粗細不一的銀針,將小布袋放在男子身旁,然後又從布袋裡拿出一把匕首和一個火摺子放到剛才的小布袋旁備用。最後又拿出一個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塞進男子嘴裡。
眾人看著她有條不紊的動作,都是一臉的好奇,看這樣子扁鵲姑娘是有法子醫治這個人嗎?可是為什麼拿出匕首和火摺子,那是幹什麼用的?
景繡看著那男子,問道:“好些了嗎?”
男子無力地抬了抬下巴,他感覺好受多了。
眾人見男子臉上的確沒有那麼痛苦了,紛紛驚歎不已。
景繡見他好多了,就低頭從小布袋上抽出銀針開始為他扎針,一根又一根,扎的很認真,人們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透過那雙好看的杏眸看到她的專注,透過飽滿的額頭上不斷往外滲的汗珠感受到這看似簡簡單單的扎針對她來說有多麼的耗費心神。
差不多過了有小半個時辰,景繡才收手鬆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然後拿起火摺子給匕首消毒,拿著匕首,在眾人睜大眼驚異不已的目光中,在男子的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男子悶哼一聲,卻並沒有動彈,因為此刻他根本就沒辦法動彈。
紫黑色的血液噴湧而出,觸目驚心。眾人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到底是在幹什麼,他們從來沒見過哪個大夫是這麼給病人治病的。
包括那同仁堂的老大夫和劉太醫也是一副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表情,行醫多年,可從來沒見過這麼治病的,這扁鵲如此年輕怎麼下刀子一點都不手軟,比扎針還熟稔鎮定。
樓上,南宮澤瞠目結舌地看著景繡的動作,這會不會演的太逼真了點,這女的是不是和這男子有仇啊,明明已經給人家喂下解藥了,為什麼還多此一舉的扎針扎匕首,這確定不是在故意折磨人家嗎?
南宮洐眉頭緊鎖,眼神漸漸狐疑起來,視線一刻不離底下的白色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血流的速度開始慢了下來,景繡用手在傷口周邊用力的擠壓,直到汙血排的差不多了,才從身上的布袋裡掏出乾淨的白布將傷口包紮了起來。最後收起紮在男子身上的銀針,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已經緩緩坐起的男子。
“一天一粒,七日之內傷口不要碰水!”
男子伸出那隻完好的手臂接過瓷瓶,眾人這才發現他的手已經恢復正常了,不像剛才那樣奇怪的扭曲了,這也太神奇了吧,這若不是親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啊,扁鵲姑娘當真是名副其實的醫仙!
“謝謝姑娘,謝謝!”男子費力地跪了下去,淚如泉湧,一臉感激地對著景繡磕頭。剛才他真以為自己快沒命了,多虧了這位姑娘啊!
景繡淡淡道:“我是大夫,救人是應該的,你不必放在心上!”說著轉身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樓上的三人,低頭就進了食客居。
雖然為了引出兇手必須要足夠真實,但是她還是覺得對一個好好的人下這麼奇特的毒藥太過殘忍,萬一她治不回來呢?
“扁鵲姑娘——”眾人看著她的背影,紛紛喚道。一些人是因為家中也有生病的親人,想要請她去救治,另一些人只是無意識的呼喚,並不帶任何目的。
南宮洐飛快的轉身下樓,南宮澤下意識地就跟了上去,南宮新月見狀面色一緊也趕忙跟了下去。景繡已經生了她的氣了,要是今天身份暴露的話估計不會再理她了,她一定要幫助她脫身,不能讓二哥四哥發現她就是景繡。
景繡從食客居一樓飛快的跑過,直接往後院而去,她本就是從後門進來的,自然還要從後門出去,司馬濬還在後面等她。
南宮珏下馬,看了一眼外面議論紛紛依舊沒有散去的百姓就已經明白,做戲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