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峻嶸語帶委屈地說道,“我們雖然幼時多有不和,但也都是小打小鬧,況且如今已經長大了,又是在西臨做客,我再怎麼糊塗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司馬濬一臉堅定地說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停頓了一下又為難道:“但你也知道我不過就是個無權無勢行動受限的質子而已,如何能去質疑崇明帝的旨意?”
司馬峻嶸笑道:“三弟實在太謙虛了,誰不知道崇明帝乃至西臨官員都對你以禮相待敬若上賓,你的話只怕比當朝皇子的話還讓崇明帝受用。而且,也不是讓你去質疑他的旨意,只不過去把誤會解釋開而已。你要知道我被冠上這莫須有的罪名不僅僅我自己臉上無光,就連咱們東旗也顏面受損啊!”
司馬濬面上閃過遲疑,“這……”
司馬峻嶸一見有戲,又看向景繡,“繡兒,不如你和三弟一塊兒進宮去,你看你都說了不介意師兄錯傷你,就去幫師兄向貴上解釋清楚吧!”
景繡同樣一臉遲疑,拿不定主意的模樣。
司馬峻嶸緊張地看著他們,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和他撕破臉嗎?
等待總是漫長的,就在他的耐心快要用完時,他們二人才相視一眼,彷彿拿了主意般。
司馬峻嶸不由坐直了身子,緊張地看著他們。
景繡開口道:“我們可以去試試,不過能不能成功就不敢保證了。”
“好好好!”司馬峻嶸喜笑顏開,又舉起茶杯,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來,我再以茶代酒敬你們一杯,不管結果如何,你們盡力就好!等門口的侍衛撤去我一定親自登門道謝!”
景繡和司馬濬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敷衍地喝了一口。
*
宇文烈目光幽幽地看著宇文霈,“我覺得景繡好像已經完全信任你了。”
宇文霈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沉默的低著頭沒有答話。
宇文烈也不介意,自顧自地說道:“我得到訊息,西臨的太子之位必然是五皇子南宮珏的,也就是說你以後就是西臨的太子妃,也是皇后娘娘。”
宇文霈這才抬頭疑惑地看著他,“崇明帝不是還沒立太子嘛,而且你不是說過相比於五皇子二皇子成為太子的可能性更大嗎?”
到底出了什麼事,讓他這麼快就下了定論?
宇文烈神色自負的說道:“那是在我來西臨之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想讓誰當太子誰就是太子!”
宇文霈欲言又止,最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和父皇……你們為什麼要幫五皇子,是不是五皇子他……答應了你們什麼條件?”
南宮珏他就那麼想登上皇位嗎?
她忽然心裡害怕起來,害怕聽到他口中的答案。
宇文烈唇角一勾,“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你知道父皇為什麼選你嫁給他嗎?”
宇文霈不解地搖搖頭,原本她不知道他們是在幫南宮珏,就很疑惑為什麼指名道姓要她嫁給南宮珏而不是其他的皇子。
現在知道他們在幫南宮珏她更加疑惑他們為什麼會選她來和親,南宮珏是日後的西臨一國之主,她嫁過來就是一國之後,這樣的好事他們怎麼會想到她?
更應該將她嫁給二皇子南宮洐暗中傳遞訊息助南宮珏一臂之力才對。
“因為父皇擔心和親不會順利,而且雖然我們有把握助南宮珏登上太子之位,但是崇明帝身子尚健朗,南宮珏要繼承帝位還遙遙無期……”
說道這裡,他停了下來,眼神驀地陰冷下來,如果這一次不是春兒那個賤人洩露訊息,明天的生辰宴就是崇明帝的死期,那麼南宮珏就能馬上繼承皇位。
可恨……
“這中間變數太多,所以選你過來,而不是別的公主。”
宇文霈明白了,他們這是擔心事敗和親公主會和南宮珏一塊沒命。
但是現在他們好像已經成功一半了,“你們現在後悔嗎,選我而不是選別的姐妹?”
宇文烈笑著搖搖頭,“有什麼好後悔的。”
宇文霈一臉的不解,她不相信父王會樂意看到她當上西臨的皇后。
“等形勢穩定下來,父王還可以送別的公主過來和你作伴啊!”宇文烈意味深長的說道。
宇文霈心裡一緊,意思是說父王隨時可以派別人過來取代她嗎?
見她神色有變,宇文烈笑道:“霈兒,不用緊張,只要你從現在開始聽我的,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