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景仁義臉色凝重的看著她,“我親耳聽見的,現在府中到處都是高手,我雖然沒有被關起來但是也差不多,根本出不了府去。”
景繡蹙眉,“那我……”
這樣的話她即使出了這個房間也沒辦法出府啊。
看著她愁眉不展的樣子,景仁義彷彿做了個巨大的決定般,彎身才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來。
景繡不解地看著他,景仁義拔出匕首,刀身上散發著冷厲的鋒芒,他的語氣有點孤注一擲的味道,“待會兒你跟在我身後,我們只能賭一把了。”
說著他將匕首橫向自己的脖子,瞬間脖子上的面板就陷了下去,然後就有血滲了出來,血順著刀鋒泠泠的滴落下來。
景繡怔怔地看著他臉上毅然的表情,彷彿完全感覺不到痛般。她這才意識到以前她對景仁義的認識有多麼的膚淺,她應該是因為沈柔母子的關係就戴著有色眼鏡看他了,先入為主的把他當成一個荒淫無道一無是處的紈絝大少爺了。
從景媛當初入獄開始,他的表現就已經開始讓她刮目相看了,到後來沈柔病重,喪禮,景媛再次入獄慘死,到今天這事……
景仁義對這些事的態度完全顛覆了他紈絝大少爺的形象。
“走!”景仁義一隻手握著匕首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後,臉上的表情視死如歸般,朝著房門走去。
景繡回過神來,顧不得胡思亂想,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景仁義一腳將門踹開,門外的護衛全都警惕地看過來,看到他的動作都一臉的慌張。
景仁義帶著景繡跨出門檻,一步步往前走,護衛將他們團團圍住,一步步的跟隨著他們而移動,卻始終不敢有所動作。
景繡跟在景仁義身後,觀察著周圍的形勢,感受著空氣中肅殺的氣息,果然如景仁義所說,暗處應該還埋伏了不少人。
沒想到景天嵐的手裡竟然有這麼多的高手,今日都出動了,看來他真的是鐵了心的背水一戰了。
如果她不能逃出去,如果青霜他們不能及時找到她,那麼她就不能進宮傳遞訊息,說不定他的計劃就真的成功了。
她後背冷汗涔涔,中衣都溼透了緊緊的貼在面板上,分外的難受。再加上被綁了這麼長時間手上腳上都有傷,疲憊非常。
可是她知道此刻哪怕拼了命也要出去,事關父皇的性命她必須逃出去。
“大少爺,老爺吩咐了,今日相府戒嚴,任何人都不得出入!”忽然一個護衛坐了個手勢,其他護衛立馬停了下來,神色戒備地看著被他們圍在中間的二人。
景仁義目光盯著那護衛,握著匕首的手往裡送了送,景繡聽到吧嗒吧嗒液體落地的聲音,神色一驚忙低頭看去,只見他腳下斑斑血跡,並且還有血滴不停地落下來。
心裡緊了緊,但是她什麼都沒說,如果這些人不顧景仁義的性命也要死守景天嵐的命令的話,那麼他們想闖出去幾乎不可能。
那為首的護衛冷眼看著他脖間不斷往外滲的鮮血,完全不為所動,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地吩咐道:“送大少爺回去包紮傷口!”
有兩個護衛領命上前來,景仁義護著景繡後退。
景繡沒想到他們竟然完全不顧及景仁義的性命,如果不是景天嵐有吩咐他們肯定不敢如此,景天嵐真的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嗎,為了讓南宮珏登上帝位連他的親生兒子的性命都不在乎了?
“啊——”忽然聽到一聲大叫聲,眾人不由下意識的循聲看去,只見一頭髮花白的車伕駕著一輛馬車不管不顧瘋狂的向著他們駛了過來,旁邊還跟著一匹高頭大馬同樣不管不顧的向著眾人跑來。
眾人下意識的躲開,景繡還沒回過神來景仁義已經不顧安危地跑上前一把抓住馬韁對著景繡大喊,“快上馬!”
景繡回過神來,忙跳上馬,堪堪坐穩,景仁義就已經鬆了馬韁跳到馬車上從車伕手中接過馬鞭對著她坐下的馬猛抽一鞭子,喊道:“快走!”
馬兒受了鞭打,前足抬起,仰頭長嘶一聲,景繡用力抱著馬頭才沒有掉下去。接著她聽到一陣口哨聲,馬兒竟自動轉頭撒開四蹄往外跑去。
她慢慢坐穩身子,扭頭看去,只見景仁義親自駕著馬車也跟了上來,那些護衛們已然回過神來,正瘋狂地追趕他們。
她回過頭來,握緊韁繩目視前方,雙腿不停地拍打馬肚,只要出了相府她就有信心不被追上。
而沒跑多遠,忽然又不知從哪兒冒出大批的勁衣護衛一個個手舉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