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惑般,宇文霈看了撇開頭的南宮珏一眼,悶聲解釋道。
南宮珏輕嗤了一聲,宇文烈和母妃不過就是找個藉口讓她和自己多一點接觸而已,這麼明顯的意圖,他不信她就看不出來!
宇文霈抿唇低下了頭,他不待見她,她也不想來惹他煩,可是相比於整日對著宇文烈,她竟然更願意來這兒看他的冷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景繡見氣氛尷尬,忙轉移話題,“宮公子也在這裡嗎,那我真是來巧了!”
本來也就是抱著僥倖的心態來的,只是猜測他可能在這裡,沒想真給蒙對了。
宇文霈一邊牽著她往南宮彥的屋子走,一邊好奇道:“姐姐找宮大哥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只不過好多天沒見他了,不知道他的身子恢復的怎麼樣了?”景繡含笑回答道。
宇文霈恍然,她明明聽說了宮大哥的身子是因為受到扁鵲姐姐的調理才有這麼大的起色的,竟然又給忘了。
“宮大哥最近已經好多了,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南宮彥的屋子,南宮珏沉著臉跟在他們後面,目光直直地瞪著宇文霈的背影,繡兒好不容易來一趟,他還沒來得及和她說幾句話,這個宇文霈就冒出來打斷他們,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南宮彥穿著簡單的家常衣袍拿著一把大剪刀正在侍弄院子裡的花草,見到他們進來立馬放下剪刀喜笑顏開的走過來。
景繡見他面色紅潤,步履堅韌,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
“你來了!”南宮彥看著景繡難掩激動地說道,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她了,前兩天聽說沈柔之死,又聽五弟說外面百姓的議論,他心裡真是擔心的不得了,如果不是這個時候她出門不便,他早就讓人去請了,沒想到她自己倒是出來了。
“你看起來恢復的不錯!”景繡打量著他的臉色,點頭說道。
“嗯,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來的的正好,我有事要問你!”南宮彥臉色凝重地說道。
自顧自轉身進了屋,景繡大概也能猜到他想要和自己說什麼。鬆開宇文霈的手,跟著進去了。
南宮珏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出神,自從他告訴三哥沈柔死了以及外面百姓們議論的話,三哥就一直憂心忡忡的。直覺告訴他,三哥就是在為繡兒擔心。可是他不明白,三哥和繡兒不過就認識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怎麼就關係那麼好呢?
甚至說話要避著他,明明他才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紐帶不是嗎?他們難道不是因為他才成為朋友的嗎?
宇文霈也是一臉疑惑,宮大哥哥和扁鵲姐姐看著不像剛認識的,倒像是認識了許多年一樣,他們之間竟然有一種莫名的親密,完全不像是一般的大夫和病人的關係?
而且如此的神秘,說話竟然要避開自己和南宮珏,這也太讓人覺得奇怪了?
這麼想著,她轉身看向南宮珏,眼中充滿了詢問,是不是在自己到達平陽城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宮大哥和扁鵲姐姐關係這般好?
卻沒想到南宮珏也是同樣一臉困惑的表情盯著已經關上的房門看,若有所思的樣子。
南宮珏察覺到她看過來的視線,沒好臉色地瞪了她一眼。就走到院中的一處石桌旁坐了下去。
宇文霈這幾日也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淡和愛搭不理,心裡雖然依舊難過但是也不生氣,默不作聲地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了下去。
“誰讓你坐了?”她剛坐下,南宮珏就皺著眉頭不滿地看著她。
她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見他臉色陰沉的難看,心知他是不想自己和他坐一桌,目光在院子裡轉了一圈,這院子小巧精緻,只有這一處桌凳。怯怯地開口道:“那我坐哪兒啊?”
南宮珏眉頭蹙得更深了,沒好氣地冷笑一聲,“沒地方坐就不能站著,你是腿不好嗎?”
宇文霈沉默地低下頭,離開桌子靜靜地站著。
南宮珏看她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心裡莫名的煩躁,儘量平和地說道:“你一定要站著我面前嗎?”
宇文霈強忍著淚水,走到他身後距離他兩三米遠的地方站著,她要等扁鵲姐姐出來,她還有重要的事要求姐姐,她不能走。
他討厭自己是應該的,自己沒什麼好委屈的。
她在心裡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可是委屈的淚水還是不受控制的滴落下來。
南宮珏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可能有些重,心裡也有些不忍,後背僵直著,愣是轉不過身去說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