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沒辦法獨佔雲山金礦……”
這個道理修司不會不懂,官商勾結的事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有,對方能在他們東旗買下一座山,肯定是和雲山當地的官府打過交道的,東旗官員的嘴臉沒人比他更清楚了,不給銀子不辦事,給了銀子才好說話。修司必定給當地知府送過銀票行過賄,才能買下雲山的。
若是當地知府貪心不足,將來說不定還會頻繁找藉口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要銀子,若是有人鬧事,想找官府幫忙解決,那也是要送銀子的。長此以往下去,打點官府的錢就不是一筆小數目,而且官府還不一定盡心盡力。這可是個無底洞,他考慮過這些嗎?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找一個足夠威懾眾人並且一勞永逸的靠山,而他司馬峻嶸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只要他暗中給當地官府傳一句話,還不怕他們盡心效力?
修司若是有腦子就該明白和他合作是最正確和妥當的選擇了!
“二位都是聰明人,剩下的話就不用我明說了吧!”
司馬濬抬眼看向他,琥珀色的眸子裡變化莫測,過了一會兒才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言之有理!”
司馬峻嶸臉上的笑容擴大,他能同意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這對他們雙方來說是互惠互利的事,他沒理由不同意。
想到自己即將擁有半座金礦,他的心裡立馬雀躍起來,這份雀躍甚至控制不住的表現在了臉上,有了如此雄厚的財力作為支撐,他還有什麼事做不成的?!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伸手從懷裡掏出兩張紙展開遞到司馬濬面前,“大公子看看,如果沒問題的話咱們就簽字畫押吧!”
景繡詫異地看著司馬濬面前的白紙黑字,以她對司馬峻嶸為數不多的瞭解來看,他不是這麼草率的人,他連司馬濬的真實身份還沒搞明白竟然就要簽字畫押?
想必是因為那半座金礦的誘惑力太大,他生怕夜長夢多,司馬濬改變主意吧?
她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很有道理,想要將一整個金礦獨自佔有,官府中沒人或者沒有一個強大的靠山的話幾乎是不可能辦得到的。
不過司馬濬的身份已經不低了,又何須找靠山。她真的很好奇司馬濬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司馬峻嶸命臨飛拿來筆,親自接過來將筆遞到司馬濬面前。
司馬濬看著眼前的白紙黑字,抬眼看向一臉大事已成心情愉快的司馬峻嶸,對他遞過來的筆視而不見,蹙眉緩緩的開口道:“太子殿下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
景繡低頭掩飾住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她就知道司馬濬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簽字的。
忍住笑意,抬眼看向司馬峻嶸,只見對方握著筆的手僵在那裡,臉上也不復剛才的愉悅,變得陰沉下來,目光幽幽地直視著司馬濬。
“但是什麼?”難道他還能找到比他更大更穩妥的靠山,還是說他依舊覺得五五分成便宜自己了?
司馬濬見他有些焦躁起來了,心裡劃過一絲諷刺,面上卻依舊很平靜,開口道:“但是我要怎麼相信你就是東旗太子呢,就算你能證明你的身份,我又怎麼能夠相信在我們合作之後你會不會仗勢欺人,強佔金礦呢?”
“大膽!”不待司馬峻嶸說話,臨飛就高聲呵斥起來。
司馬濬眼皮掀都沒掀一下,峻臉上帶著一絲淺笑,目光挑釁地看著臉色陰沉的司馬峻嶸。
兩人目光相對,進行著無聲的較量。
最終司馬峻嶸率先咬牙開口道:“還沒人敢這麼跟本太子說話,你是第一個!”
他不得不佩服他真是好膽量,敢當面如此不加掩飾地質疑他的身份和信譽,又敢如此毫無畏懼地直視他的目光!
果然他先前的預感是對的,這個修司當真難纏!
景繡察言觀色,目光轉了轉,笑呵呵地開口道:“太子殿下息怒,我大哥他天生就是這直來直去的性子,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完全對事不對人,沒什麼惡意的。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他一般計較。”
司馬峻嶸臉上陰雲密佈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緩和下來,心中想著雲山金礦才勉強去了幾分惱怒,看向景繡強顏歡笑道:“小公子既如此說了,本太子也就不生氣了,不過雖說是天生的性子還是要改改,要是大公子一直這樣直來直去的性子恐怕會得罪不少人啊!”
“可不是嗎,我都說過他好多次了,可他就是不改,實在讓人很頭疼啊。”景繡無奈地看了司馬濬一眼接著說道:“不過這話說回來,這改變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的,太子殿下暫且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