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這個稱呼上多做糾結,淑妃問道:“你來做什麼?”
“娘娘和五公主說了什麼?”
淑妃恍然大悟道:“看來你很關心她嗎?”
葛天一不置可否,他只覺得月兒有些不對勁,心裡隱隱的泛起了不好的預感,知道自己問她她不會說,所以只能另闢蹊徑來問淑妃了。
淑妃意有所指的說道:“當然是說她感興趣的了。”
葛天一眉頭擰的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般,看著她好似在故意掉自己的胃口,有些不耐煩起來,剛想轉身離開,淑妃卻忽然正色看著他,言辭犀利地說道:“以前皇上並不希望五公主嫁給你,那是因為那個時候他覺得你不配,但是現在,你的機會來了,皇上應該不會再阻撓你們了,葛大人,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機會啊!”
皇上如今眼裡心裡都只有景繡那個小賤人了,知道南宮新月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哪裡還有心思管她呢?
葛天一聽的越發狐疑,神色認真地盯著她彷彿在仔細的斟酌她的話是什麼意思般。過了一會兒才滿腹疑惑的開口道:“這是什麼意思?”
她為什麼會忽然提起他和月兒的事來,又為什麼斷定皇上以前不會同意自己娶月兒現在卻會同意了?
此刻的葛天一隻覺得腦中一團亂麻般,完全沒辦法思考,淑妃古怪的神情和話語,讓他心裡那絲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了。
絲毫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一絲絲的開心。
淑妃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不過雖然皇上不會反對了,但是還有一個人會讓你做不成駙馬,所以你必須抓緊時間除掉這個絆腳石!”
“誰?”
淑妃見他瞳孔驀地一緊,得意的笑了,從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景、繡!”
葛天一神色陡然一變,“福寧郡主?”微微拔高的語氣顯示出他的詫異。
淑妃點頭:“不錯,就是她,你不除掉她你是當不上駙馬的!”
南宮新月的公主當不了,他的附馬自然也是當不成了。
葛天一看著她轉身慢慢的走到床上睡了下去,然後閉上了眼睛,嘴唇乾裂的抿在一起就像是被縫上了一樣,在告訴他,她能說的就這麼多了,下面再怎麼問她都不會再開口的。
他站在原地看了她許久,臉上的神情忽明忽暗,不知道過了多久,淑妃才聽到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然後周圍徹底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幽靜之中。
葛天一一路健步如飛的出了大理寺,然後解下拴在門口的高頭大馬,因為官職的特殊性,他經常需要出門,所以大理寺的門口從來都是備著一匹馬以備不時之需。此刻他翻身而上,雙腿夾緊馬肚,手中的馬鞭毫不留情的落在身下的馬兒身上,馬上吃痛撒開四蹄飛奔起來。
只用了一小會兒就到了葉府,動作迅速敏捷的下馬。
門口的守門小廝迎上來,還未開口他就先一步急急地問道:“五公主來了沒有?”
那小廝呆了一下才茫然的搖搖頭,“沒有。”
葛天一神色稍微鬆了一些,看著自己來時的路,她是走著的或許還沒有到吧?
兩名小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一頭霧水的對視了一眼。
葛天一站了一會兒,等心情平復下來的時候才又轉身問道:“郡主在家裡麼?”
其中一個小廝忙答道:“在的。”
葛天一道:“勞煩通報一聲就說葛天一有很重要的事情找郡主!”
那小廝看他神色凝重,心知事情必定十分緊急,於是轉身飛快的跑了進去。
清楓院內,景繡和葉尋正坐在院子裡暖融融的陽光下下棋,院門口有小廝探頭探腦的,青銅察覺到了,走過去問了什麼事。
小廝據實以告,青銅轉身來回景繡。此刻正該景繡落子,聽到葛天一有很重要的事情找自己,心思頓時就飛走了,將棋子落進棋盒,直接看向還站在門口等著回話的小廝說道:“快請進來!”
小廝應了一聲就轉身健步如飛的跑走了。
景繡低頭看了一眼棋局,然後抬眼對葉尋抱歉的笑道:“看來今天只能到這兒了!”
葉尋無所謂的笑笑就讓如意將棋子棋盤都收了起來,然後看著她不勝唏噓的說道:“到現在我都還不敢相信你竟然是姑母的女兒!”
景繡好笑地看著他,亦真亦假的說道:“看來師兄是不怎麼喜歡我這個表妹啊?”
知道她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葉尋也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