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領她進來了。
扶桑行了禮後便開門見山道:“太子殿下,奴婢今天過來是有一事想請求太子殿下!”
司馬峻嶸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杯蓋撥動著浮在水上的茶葉,從扶桑進來的那一刻便視線不離的審視著她,聽了她的話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嘴角玩味地勾起,“哦?不妨說來聽聽!”
“奴婢想見圓空大師一面,還望太子殿下代為轉達大師一聲,奴婢明日在聚興茶館等他。”扶桑說完恭恭敬敬的對著他福身一禮。
司馬峻嶸眼中厲色一閃而逝,好笑道:“這倒是奇怪了,你想見圓空大師找本太子做什麼,本太子如何會知道圓空大師在何處,他是西臨人吧,什麼時候來的東旗?”
扶桑是十分相信景繡的話的,知道司馬峻嶸在裝傻,便假意道:“既然太子殿下不知圓空大師的下落,奴婢便告辭了!”說著就轉身離去了。
司馬峻嶸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起來,半晌後起身來到了後院南宮新月所住的院子。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去轉告圓空大師。”聽了他的話南宮新月沉吟道。
司馬峻嶸無所謂的點點頭,疑惑道:“她找圓空到底能有什麼事,該不會是司馬濬和景繡讓她來的吧?”
不然她怎麼會知道知道到自己這裡來找圓空?
南宮新月沒說話,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扶桑找圓空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並且可能是不利於自己的事情。
……
司馬濬下朝回來景繡便將扶桑主動要見圓空的事說了,他聽了並沒有什麼表情。
景繡看著他欲言又止,有幾句話她一直想問,卻都沒敢問出來,今天卻有些忍不住想問出口。
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知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在場,青霜如意自不必說,不用吩咐便會主動退出去,一開始香琴幾人不適應,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也都習慣了,一見到司馬濬進屋她們也便主動退了出去。
司馬濬脫下朝服身上只著白色的中衣在床側坐了下去,然後拉過她的手直接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淺笑地問道:“想說什麼?”
景繡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你對朝陽和南宮新月……什麼感覺?”
她也是前兩日才聽說他有兩個庶妹並一個庶弟,雲側妃生的女兒今年十五,湘側妃生了兩個,女兒十三兒子才四歲。四歲的庶弟司馬濬應該見都沒見過,自然不會有什麼感情,但是另外兩個妹妹卻也從不曾聽他提起過,大概也是沒什麼感情的。
不是一個娘生的一般都沒什麼感情,可朝陽和南宮新月卻是和他一個孃胎裡出來的,他也半分感覺沒有嗎?
司馬濬覺得她這個問題分外奇怪,疑惑道:“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
景繡抬手解下他臉上的面具,直視著他的眼睛,悶悶地說道:“我不想你難過。”和自己一母同胞的親人成為敵對的仇人,雖然沒什麼感情,但心裡多少應該會有些不是滋味吧?
司馬濬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失笑地捏了捏她的臉,他說:“我不難過。”
因為從來沒有過感情所以無論她們怎樣對他,他都不難過。同樣的道理,他對她們也不會顧念什麼親情,任何傷害繡兒的人,他都不會心慈手軟。
景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心裡鬆了口氣,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口。然後道:“你說桑姨會把真相告訴圓空嗎?”
司馬濬淡淡道:“應該會吧。”說著就低頭去尋她的芳唇,顯然他的心思已經跑到別的上面去了。
……
聚興茶館,二樓,包廂靠窗的位子,扶桑靜靜地坐著,眉間淡淡的褶皺和不時看向房門的視線出賣了她的心緒不寧。
她也不知道太子會不會把她的話轉答給圓空大師,但她相信只要太子轉答了圓空大師便一定會來。她也沒有約定具體見面的時辰,但她早早的便來了,聚興茶館一開門她就坐在這裡安靜等著了。
一直到午時在她以為對方不會來了,已經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一聲“吱呀”,下意識地往門口看了過去,忙站了起來。當看到進來的是個年輕的女子時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女子身穿蓮青色的衣裙,身姿纖細窈窕,從背後可以看出她帶了面紗,她關上門才緩緩轉過身來,露在外面的眼睛淡淡含笑,看著似曾相識。
扶桑正想開口問她的身份,對方就已經款款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