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皇后見司馬明朗出來,便似笑非笑的諷刺道:“瑞安郡主是皇上親自賜婚給濬王為側妃的,皇上若真是對她有意,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如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置您自己的顏面於何地,置濬王的顏面於何地,置皇室的顏面於何地?”
司馬明朗原本因為剛醒過來而混沌的大腦瞬間就清醒過來,看看皇后諷刺憤怒的神情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一臉死灰之色的瑞安,再看看周圍宮人們噤若寒蟬的模樣,隱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沒去搭理孫皇后直接看向宋勉,問道:“朕可是中了藥?”
“回皇上的話,”宋勉應該算是場中唯一鎮定自若的人了,平靜的說道:“微臣並沒有在皇上和郡主身上發現任何中藥的痕跡。”
他說的很謹慎,不曾發現但並不代表他們沒有被人下藥。
司馬明朗眼神陰騭的看向地上的瑞安,幾個時辰前,瑞親王帶著瑞安進宮來了御書房,他聽到宮人的稟報分外詫異,多少年不見這個皇弟進宮了,今日這麼晚了怎麼會想到進宮,況且那時宮門已關,沒有他的命令宮門是不能隨便開啟的。
宮人領著瑞親王和瑞安進去,剛坐下一會兒,司馬明朗還沒來得及問話,皇后宮的人就照例送來了東旗皇喜歡的茶水和點心。
……
司馬濬知道景繡是個喜歡聽故事的人,便像說故事一般,將所有的事情都竄了起來講給她聽,倒也的確和真實的情況**不離十,如果不是知道他整晚和自己在一起,景繡幾乎懷疑他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她問道:“老王……父王是怎麼進的宮?”
司馬濬悠悠一笑,“這就要多虧師孃了。”
“這和師孃有什麼關係?”景繡詫異道。
司馬濬沉默了,他原本只是去找毒娘子尋一種無色無味事後又查不出絲毫端倪的迷藥,毒娘子再三逼問他要迷藥做什麼,他便說了,他了解毒娘子的性子,知道她必定不會斥責自己胡鬧,事情也果然如此,毒娘子不僅沒壞他行事荒唐還瞞著天靈拿了金牌給他,方便他行事。
如果說之前司馬濬還不能確定天靈的真實身份,那麼見到金牌的剎那就已經肯定了。
“師孃給了我一塊金牌,父王就是拿著這塊金牌進宮的。”其實他手中也有一塊金牌,可他還是收下了師孃給的金牌。
他的那塊金牌是他十歲那年皇伯伯當做生日賀禮送給他的,這件事除了他和皇伯伯本人也就只有父王知道而已,父王曾經對他說過,這金牌一共只有兩塊。
一共只有兩塊,可是皇伯伯卻對他說這金牌只有一塊,當時他還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二人的說法不一致。
現在想來他們誰說的都沒錯,這金牌確實是只有兩塊,但是皇伯伯的手中只有一塊,所以他才會那麼說。
只有兩塊的金牌,其中一塊卻在師傅師孃身上,這說明了什麼?
一個一個重磅炸彈一般的訊息震的景繡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以師父真的是……”
他曾經猜測過師父的身份,現在看來他的猜測應該沒有錯。
司馬濬點頭,繼續將話題接回去,“每天晚上皇后都會讓人準備茶水和點心送去御書房,十幾年如一日從來不曾間斷過……”
景繡知道父皇所有吃的喝的都是用銀針測試過才端到他跟前去的,東旗皇應該也不例外,不過因為是孫皇后送去的東西,而且這麼多年一直如此,只怕宮人也就懶得查了。
“李德庸不在,其他人就算知道瑞安留在了御書房也沒人敢進去。”生怕撞破皇伯伯的好事,惹的皇伯伯動怒,說不定命當場就沒了。
景繡沉默良久,憂心忡忡地道:“皇上肯定會猜到這件事是你暗中籌劃的。”
司馬濬毫不在意的笑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看來他還真的是有恃無恐啊,虧她在沒來東旗之前一直提心吊膽,將這裡想成了財狼虎豹的聚居之地,還在想著如何的謹小慎微不給他添亂,現在看來自己還真是杞人憂天了,他連東旗皇都絲毫不懼,還怕別人嗎?
說了這麼多飯菜已經都涼了,司馬濬就讓人重新換了一桌,景繡心裡的疑惑解開了,又實在餓的慘了,真的是吃啥啥香。
飯後,景繡見外面春光明媚鳥語花香的,就想出去好好逛逛,將王府各處熟悉一番,順便也消消食。
於是司馬濬就牽著她的手,兩個人優哉遊哉的在府裡到處閒逛了起來,如意和香琴二人在後面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
王府面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