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他是真的不滿意司馬峻嶸這個太子,但是他廢了司馬峻嶸又會立誰為太子呢?
她對除了司馬峻嶸外的皇子並不熟悉聽青銅說他們也並不安分,拉幫結派野心勃勃,好幾個皇子都對儲君之位虎視眈眈,可儘管私下的動作不少,缺都翻不出什麼大浪來,沒有一個勢力能和司馬峻嶸抗衡或者一較高下,因此不管是崇明帝還是孫後和司馬峻嶸都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她忽然想起在南疆時聽到師父師孃的談話,師孃說師父一直視司馬濬為接班人,師父的真實身份是東旗的太上皇,東旗皇又對司馬濬無比看重……
司馬濬見她神色不對勁,擔憂道:“怎麼了?”
“我……”景繡想將天靈和毒娘子談話的內容告訴他,但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而是試探地問道:“如果我們猜測的都是真的,你覺得誰會成為新太子?”
她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不安地在腿上的裙子上無意識的輕輕蹭著。
司馬濬深深地看著她,將她的試探和不安看在眼裡,眉頭輕輕蹙了起來,難道繡兒已經察覺到什麼了?
正在兩人對望的時候傳來敲門聲,兩人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向門口看了過去。
因為房門本來就是開著的,葉尋敲了兩下便徑直走了進來。察覺到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目光在他們二人臉上轉了一圈,面上浮現揶揄,問道:“我來的不是時候?”
景繡搖頭起身,“我們正準備出發去刑部呢,師兄來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葉尋正色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雖然知道他們一定準備周全,不可能吃虧,但就是不放心,反正待在府上也無事,不如就陪他們一起去。
景繡點頭,“好啊!”
司馬濬也沒有異議,三人便一起出了沁園乘坐兩輛馬車往刑部而去。
天靈和毒娘子的房間。
毒娘子驚訝道:“你見過皇上了?”
她幾乎每天都和他一起待在這個院子裡,寸步不離,何曾看到他出去過?
彷彿看出她在疑惑什麼,天靈平靜地開口,“我沒出去,他前兩天夜裡到這兒來見的我。”
毒娘子知道那個時候她一定是睡著了。
她試探地問道:“你們都談了些什麼?”
天靈斜睨了她一眼,將她的試探看在眼裡,說道:“你不是一直都怪我優柔寡斷嗎,我想了想,是時候慢慢結束這一切了!”
毒娘子難掩喜色,誇張地對著門外拜了拜,“謝天謝地,你終於狠下心來了!”
早知道司馬峻嶸不適合做新君,也早就決定要廢除他的太子之位,可偏偏因為不忍心和害怕引起朝廷動盪而一拖再拖,其實依她看託的時間越久司馬峻嶸的根基就越穩朝中心腹就越多,麻煩也就越多,這種事情就應該快刀斬亂麻。
現在好了,他和皇上終於想通了,希望這裡的一切儘管解決,這樣他們也才能安心地離開恢復之前無憂無慮的生活之中,整天悶在這一方院子裡,她真的快悶壞了。
天靈沒她那麼高興,嶸兒是他的孫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但凡他有濬兒一半出色他也不願意廢除他。以他的性格,只怕即使被廢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
刑部公堂外面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可見百姓們對蔣進忽然死亡的真相的關注。
不知誰高喊了一聲,“那是濬王府的馬車!”
大家紛紛停止談話轉頭看了過去。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停下,司馬濬最先出了馬車,眾人一看見他就紛紛低頭彎腰行禮,也不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通往公堂門口的路。
司馬濬下了馬車後景繡也跟著出來,這算是她第一次在百姓們面前露面,百姓們對她一直十分好奇,今天他們聚在這裡不僅僅是因為想知道蔣進到底是不是濬王妃害死的還因為想一睹濬王妃的容貌,看看是不是真如傳聞中所言“傾國傾城”。
司馬濬一探出馬車他們匆匆看了一眼便慌忙低頭,可當司馬濬落了地他們知道接下來就該濬王妃出來了,一個個又都偷偷地抬眼充滿好奇地看向了馬車簾子。
當景繡探出馬車的一剎那,眾人只覺得眼前一晃,感覺她好像和周圍平凡普通的一切格格不入,美的令人窒息,她的美不僅僅來自於精緻的臉蛋還來自於通身的氣質。
她穿著一身米色的衣裙,簡單的款式,身上也沒有佩戴貴重奪目的首飾,樸素的就像一個普通百姓人家的女兒,這樣簡單的裝扮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