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來就不滿意繡兒這個濬王妃,他巴不得看到繡兒這樣躺下去呢。
“我剛才只不過在試探濬兒會不會為了兒女情長而耽誤大事罷了,皇上身體好好的忽然讓位司馬峻嶸,朝堂上下肯定不會平靜,到時候人心不穩,你說怎麼辦?”
毒娘子徹底沒話說了,原來他考慮的是這個,心虛的低下了頭。
天靈看了一眼,“一個嶸兒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可是再加上玄一和孫家,還有……那個孽子,你說我能不謹慎嗎?”
毒娘子抬頭蹙眉看著他,天靈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索性實話實說,“這一切都是那個孽子設計的,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放下過當年的事情,雖然出了家可是卻六根不淨,心思不正!”
毒娘子見他實在氣的厲害,又因為自己剛才誤會了他,所以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她不管這件事和他那個孽子是什麼關係,她關心的只是他到底打算怎麼辦,玄一可不好糊弄。
見她盯著自己看,天靈瞥一眼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說道:“你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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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濬回房間用了早膳就進了書房,南宮彥葉尋等人已經在等著了。
“我打算今天夜裡就將東西送到南疆皇手裡。”南宮彥抬眼看他,帶著一點點試探的說道。
司馬濬點頭,“小心點,最好別被南疆皇發現幕後人是你。”
南宮彥和葉尋相視一眼,都沒有錯過“最好”兩個字,兩人眼中帶上一絲興味,南宮彥問道:“若是被發現了呢?”
司馬濬在桌案後坐下,沉吟道:“若是被發現了,宇文烈可就有了脫罪的說法了。”
他可以說這是他們故意陷害他,企圖干涉他們南疆的內政,挑撥他們父子的關係,還有想要破壞他們和司馬峻嶸的合作。宇文烈腦子精明,巧舌如簧,不得不防。
南宮彥輕笑一聲,不以為意,“南疆皇又不傻,應該不至於……”
司馬濬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已經聽進去了。
青銅開始彙報東旗那邊傳過來的訊息,然後林楓開始彙報南疆朝堂上的事情,大家商量好一切之後已經中午了。
南宮彥透過窗子朝外面看了一眼,問司馬濬,“繡兒這麼躺下去不是辦法,天靈前輩到底怎麼說?”他知道他早上去見過天靈。
林楓也蹙眉道:“皇上一直憂心公主,公主一日不醒過來皇上就一日不能安心。”
“我父親也一直來信問,說祖母日漸消瘦,日日憂心以淚洗面。”葉尋也跟著開口。
司馬濬沉默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抬頭說道:“再等三天,如果師父再沒有動作的話,我再去見玄一。”
幾人面色一變,南宮彥警惕的看著他:“你不會真的……”他們並不是逼他用自己的命去救繡兒,只是在商量救繡兒的法子而已。
司馬濬好笑的看著他,“你不會真的以為玄一非要我的命不可吧?”
幾人面面相覷,難道不是嗎?
司馬濬面色高深的說道:“他想要我的命是害怕我破壞了司馬峻嶸的計劃,成為司馬峻嶸登上皇位的絆腳石,如果我願意幫助司馬峻嶸奪得皇位呢?”
“……你的意思是……”南宮彥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腦中有什麼東西忽隱忽現,看不真切。
葉尋同樣一臉若有所思的神色看著司馬濬,這句話應該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青銅和林楓愕然過後兩人相視一眼,一臉探詢的看著司馬濬,王爺的話應該還沒有說完。
司馬濬卻並沒有解釋下去的意思,起身出了書房。
留下他們幾個面面相覷,似懂非懂。
如意最近閒來無事,就總是拿著繡繃子刺繡,景繡無聊就坐在她旁邊看著她繡,活靈活現的鴛鴦,栩栩如生的花草,展翅欲飛的蝴蝶和蜜蜂……真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誰娶了她真是有福了。
看著絹布上細密的針腳她忽然記起來,婚前司馬濬讓自己給他繡一個荷包的,她已經繡了一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繡好剩下的一半。
無聲的嘆了口氣,神色懨懨的趴在桌子上。她知道讓玄一救自己這件事很難辦,司馬濬的心裡肯定比自己要著急,卻還總在自己面前裝的一派輕鬆若無其事的樣子。有好幾次夜裡她迷迷糊糊中醒過來的時候藉著窗子透進來的清冷月色看到他睜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或是看著她或是對著床頂沉思……
司馬濬走進來,俊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