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因為羞赧而產生的不自在反而消了不少,躺在他懷裡,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如果真的讓你去了,你打算怎麼跟師孃說?”
司馬濬看著她眼中明顯的促狹之色,雙瞳剪水波光流動,雙頰粉白粉白的,說不出的動人,想到昨夜,身體某處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知道她的身體不適,便忍住了。
“實話實說。”對上她探究的雙眸,司馬濬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就說我索求無度不小心傷了你,師孃是過來人自然會懂的。”
景繡臉上原本逐漸降下去的溫度又噌的一下升了起來,耳朵都紅了,又覺得羞澀又分外想笑,頭埋在他的胸前,肩膀輕輕地抖動著。
司馬濬見她這樣,似乎身上的疼痛的確不要緊,心裡鬆了一口氣。
景繡笑了會兒,忽然像想起什麼來一樣,抬起頭來問道:“現在……時間不早了吧?”
昨天夜裡那麼折騰等真正睡下的時候天估計都快亮了,她又睡到自然醒,這至少中午了吧……
“差不多午時了。”司馬濬不確定的說道。
他其實根本沒睡,就這樣一直看著她安然的睡在自己懷裡捨不得閉眼,怎麼看都看不夠一樣。天早就亮了,他也不知道距離天亮幾個時辰過去了,只知道外面已經有幾波腳步聲走近又走遠了。
景繡一驚,李德庸的話在耳邊響起,忙坐起身子就要下床。
司馬濬也跟著坐了起來,按住她的肩膀,知道她為什麼忽然這麼慌張,不緊不慢的下地將先前穿到一半的衣服繼續穿上,走去開了門。
青霜如意正在外面院子裡來回的踱著步,一個上午青霜已經多少次企圖敲門了但都在最後一刻又按耐住了,等到現在,心裡的激動已經漸漸平復下來了,卻在聽到開門聲時又湧動起來,大步地走了過去。
如意忙跟在她身後,她和青霜的心情差不多都巴不得早點將早上聽到的訊息告訴王妃,雖然這個訊息太過讓人震驚了點,但私心裡她覺得這個訊息對王妃來說應該是個好訊息。
香琴幾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大早她們剛起來就看到青霜從外面風風火火的回來,好像有什麼十分緊急的事情要稟告王爺和王妃一樣,直奔著王爺王妃的房門而去。幸虧如意上前及時攔住了她,然後她一臉激動的和如意說了什麼,她們離得遠並沒聽到,但如意聽了後表情很奇怪,又是震驚又是隱隱高興的。之後就和青霜一樣,時不時地就看向房門,面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她們心裡雖然好奇出了什麼事,卻都不敢問,默默地打掃院子。
此刻見房門開啟,青霜如意進去,她們也兩兩分組,兩個人去廚房兩個人準備熱水。
青霜如意急忙進了屋,直接向著坐在床上的景繡走去。
“王妃……”青霜剛開口忽然注意到景繡脖子上的紅印,張開的嘴就不由自主的閉上了,臉色慢慢紅了起來。
景繡倒沒有注意到她落在自己脖子上的視線,一見她和如意的神色就心裡一警,第一反應就是她們要說的事一定和瑞安有關,問道:“出什麼事了?”
難不成瑞安已經來了這兒?
青霜視線從她脖子上移開,看了身後一眼,剛好看到司馬濬進了洗漱間她才轉過頭來低聲說道:“宮裡出事了,皇上今天連早朝都免了,瑞安郡主昨天宿在了御書房裡!”
景繡驀地睜大了眼睛,茫然地看著她。
“……怎麼會?”過了半晌她才訥訥地問道。
青霜搖頭,她也覺得不可思議,但大哥得來的訊息總不可能有錯的。
洗漱間裡傳來輕微的聲響,景繡望著洗漱間的門簾,陷入了沉思之中。
青霜和如意相視一眼,這件事雖然荒唐了點,但對小姐來說卻是個好訊息。
只是不知道王爺知道了會如何反應,昨天白天皇上還有口諭讓王妃儘快迎接瑞安進府,結果晚上皇上就要了瑞安,即使王爺對瑞安沒有半分感情,只怕也會因此而記恨上皇上吧?所以她們有些害怕讓司馬濬知道這件事。
司馬濬出來的時候景繡已經穿好了衣裳,正坐在梳妝檯前由著如意為她梳頭。她微微垂著頭,眉頭輕輕皺著似乎正在認真地想著什麼。
他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望向正向自己看過來的青霜。
青霜立馬不自然地低下了頭,昨天她聽府上的人說司馬濬同意了迎瑞安進府,心裡便對他產生了一絲怨怪。可剛才看到了景繡脖子上的吻痕,收拾床鋪的時候又看到了血跡,就立刻明白了昨天夜裡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