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看著宇文烈,嗤笑道:“這就要問問十七皇子了?”
宇文烈承受著眾人或探詢或諷刺或幸災樂禍的目光,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快步走到那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兩個男子面前,氣憤地問道:“你們不好好待在府裡怎麼會進宮來,又怎麼會出現在王后宮?”
兩男子都心知肚明,十七皇子這是想要捨棄他們了,兩人早在被抓到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自己會是什麼下場了,此刻閉緊了嘴巴,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命運。
“哼,你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王后宮?!”王后冷冷地看著宇文烈,聲音陡然加大。
宇文烈看了她一眼,就神色誠懇的面向正審視著他的南疆皇,“父王,兒臣是真的不知道這兩個混賬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南疆皇神色淡淡地反問道:“是嗎?”
“父皇你一定要相信兒臣啊!”
南疆皇走到地上跪著的兩個男子面前,語氣異常平靜地問道:“你們自己說,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來這裡做什麼,受了何人的指使?”
兩男子瑟瑟發抖,下意識地抬眼去看宇文烈,在接觸到宇文烈陰鷙的眼神時又忙低下頭去。
“說話!”南疆皇陡然語氣重了起來。
宇文烈心裡“砰砰”直跳,彷彿被一雙大手扼住了喉嚨一般,讓他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額頭不停的往外冒著汗,面部緊繃,額頭青筋突出。
“是你!”電光火石間,他抬手惡狠狠地指著一旁已經石化的慕容芊,“他們除了聽我的話就是聽你的,一定是你揹著我指使他們進宮的,是不是?”
慕容芊身子一晃,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殿下……你……”
“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宇文烈從一旁的侍衛腰間抽出劍毫不留情地插進慕容芊的胸口,慕容芊不知道是太過疼痛還是太過震驚,眼睛瞬間睜大如銅鈴般直直地看著他。
話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宇文烈眼神一凜,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用力將劍抽了出來。慕容芊口中噴出的鮮血灑了他一臉。他抬手隨意的抹了一把,冷眼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毫無生氣的倒了下去。
慕容芊雙眼圓瞪的躺在地上,胸口的衣服顏色漸漸變深,血跡漸漸蔓延到地上,蜿蜒著緩緩流動。
景繡趴在司馬濬胸口,雖然沒親眼看見這一幕,卻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身上一陣一陣的發涼,眼睛無端溼潤起來。
司馬濬安撫地輕輕摸著她的頭,冷眼看著宇文烈陰狠的面容,以為將一切推到慕容芊身上就可以了嗎?
“十七皇子可真是大義滅親啊!”他似笑非笑地開口。
宇文烈扔下手中染著鮮血的劍,又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走到司馬濬面前,拱手道:“濬王,這件事情我確實不知情,你知道的,我不會傷害濬王妃的!”
司馬濬眉頭微揚,依舊似笑非笑。
宇文烈咬牙,“我傾慕濬王妃已久,被這個賤人發覺,她素來嫉妒心極重,對濬王妃心生怨恨……不管怎麼說,是我連累了濬王妃,濬王怪我是人之常情,我不會有怨言的!”
司馬濬直接看向王后,“王妃是在王后宮中出事的,還請王后給我一個交代!”
宇文烈心頭一警,司馬濬這是打算不依不饒了……
王后正擔心此事會因為慕容芊的死去而被宇文烈巧言令色的糊弄過去呢,見司馬濬不買賬心頭一喜,蔑視地看了宇文烈一眼就緩步走到地上跪著的兩人面前。
神色倨傲地說道:“你們最好老實招來,到底是何人派你們過來的,派你們過來做什麼?所有的一切,事無鉅細本後都要知道,若是你們隱瞞不說或者故意欺瞞,不僅是你們死,你們的家人也得跟著你們陪葬!”
最後“陪葬”兩個字被她咬得極重,臉上的神情威嚴而又冷酷。
兩人原本如一潭死水般的面容忽然有了波瀾,齊齊磕頭道:“我說,我說!”
王后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同情地看了一眼驚恐不已的宇文烈。
宇文烈身子一晃,好不容易才勉強鎮定下來走過來,咬牙切齒地盯著那兩人,“皇子妃已經被本皇子殺了,就算她做錯了事,也容不得你們說她的不是!”說著猛地彎身試圖將地上泛著血光的劍撿起來,卻被人直接一腳將劍踢開了。
他目光憤恨地抬頭看向那隻腳的主人,卻對上南疆皇冒著冰寒之氣的雙眸。
“父、父皇……”
南疆皇目光從他臉上淡淡瞥開,看向地上跪著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