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眉頭擰的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不滿的瞪了旁邊的慕容芊一眼,看向司馬濬道:“玄一既然有本事能讓她昏迷一次兩次也就有本事讓她昏迷第三次,願意救她一次卻不一定願意救她第二次,你以為她現在醒過來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司馬濬輕輕笑道:“事關她的安危我從來不會掉以輕心,這次是我的疏忽,不過不會再有下次了!”
宇文烈狐疑的看著他,“我雖然也認識玄一不久,但是總比你對他了解的多,你真的相信他說的話?”
司馬濬剛要說話,忽然視線定格在廳外一處,宇文烈疑惑的看了過去,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很快視線中的人就消失了。
司馬濬故意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隨之若無其事地起身道:“我還有事,二位若是沒事的話就請回吧!”說著就腳步匆忙的走了出去。
青銅垂首跟上,臉上的表情晦澀不明。
宇文烈站起身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
“殿下怎麼了?”慕容芊茫然的看著他。
宇文烈回過神來不滿的瞪了她一眼就一甩衣袖大步走了出去。
慕容芊知道自己之前說錯了話,此刻也不敢多問什麼,戰戰兢兢的跟在他後面離開。
“王爺,這能行嗎?”青銅看了一眼戴著斗笠又換了副面容的臨飛狐疑的問道。
司馬濬不置可否,看向臨飛,“去吧!”
臨飛點頭,向後院走去,鬼鬼祟祟的出了後院門,然後上了停在後院的一輛古樸簡陋的馬車,車伕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粗布衣裳,雖然身子微微傴僂,但是看著很是結實。點頭哈腰的姿態,一看就是從街上隨便叫過來的。
臨飛神色警惕地四下裡看了一眼,待看到牆角處半截青色衣角時嘴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就飛快的上了馬車離開。
馬車離開後,宇文烈從牆角出來,若有所思的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臉上疑雲密佈。
慕容芊在前門的馬車內等了好一會兒他才回來,剛才一出來,他就讓她坐在馬車裡哪兒都不要去等著他回來,她真的萬分好奇他去哪兒,可見他眉頭深鎖她縱然滿肚子疑問也不敢問出來。
宇文烈沒去注意她的神色,對外面的車伕吩咐道:“快點!”
馬車頓時顛簸起來,很快就到了十七皇子府。
宇文烈神色匆匆的下了馬車,直奔書房而去。慕容芊知道他必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況且他此刻明顯在氣頭上,她不能不識相的往槍口上撞,於是神色鬱郁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景繡醒來的時候滿眼的昏黃,扭頭看向光源,屋子四角都已經點上燈了。揉著額頭艱難的坐起來,看樣子她睡了不少時間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如意和青霜看到她醒了過來忙上前,青霜緊張道:“小姐可有哪裡不舒服?”
如意問道:“小姐可餓了?”
景繡搖搖頭,問道:“王爺呢?”
“王爺在書房。”正說著門口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司馬濬走了進來,徑直走了過來,青霜和如意往旁邊讓了讓。
司馬濬看著她睡得泛紅的雙頰,笑道:“睡飽了?”
景繡臉色微燙,點點頭。司馬濬讓青霜如意擺飯,景繡腦子漸漸清晰起來,想起來在她睡著之前宇文烈帶著皇子妃來過,於是問道:“宇文烈他們來做什麼?”
司馬濬見她雙手撐在背後,就將她身後的枕頭豎起來放置,才扶著她的肩膀讓她靠過去。說道:“來看你!”
景繡竟然聽出了一絲酸酸的味道:“我是病人既然來看我,應該帶了東西來吧?”
司馬濬頓時哭笑不得起來,“嗯,是帶了不少滋補的好東西過來,我已經讓人拿給師父師孃看了,都沒問題,明天就讓廚房做給你吃。”
他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青銅和一個帶著斗笠的男子進來,待他們走的近了些景繡才看清那個戴著斗笠的男子的面容,頓時目瞪口呆起來。
狐疑的看向司馬濬,這人不是玄一那個鼻孔朝天的弟子嗎?
司馬濬輕輕笑了笑,看了那個戴著斗笠的男子一眼。
明白他眼神傳達的意思,男子抬手拿下頭上斗笠,然後又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好整以暇的看著神色不斷變化的景繡。
“臨飛?”景繡滿臉疑惑,視線在他和青銅暗含得意的臉上轉了轉,然後就灼灼的看向司馬濬,“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司馬濬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