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宇文烈結黨營私勾結威脅南疆朝臣的證據。”司馬濬又舀起一勺子遞到她嘴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景繡瞠目結舌的吞了下去,過了好一會才消化了這個訊息,“可這樣宇文烈肯定就會懷疑那些證據是你給李乾的啊……”
司馬濬不以為意的笑道:“那又怎麼樣,讓他知道我們手裡握著能對他起到致命作用的證據,這樣他想對我們做什麼都必須投鼠忌器,相信他不會敢輕舉妄動的。”
景繡低著頭默默的想了一會兒,覺得這招實在是厲害的可以,不僅借刀殺人將玄一控制住了,還扼住了宇文烈的喉嚨,而且司馬峻嶸和圓空一旦得知宇文烈殺了玄一,肯定也會因此和宇文烈產生嫌隙的,這才是真正的一箭三雕啊!
司馬濬看她眼中的疑惑散去,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現在應該乖乖吃飯了。
飯後,司馬濬去了書房,景繡就讓如意準備了熱氣騰騰的洗澡水,雖然這三個月來如意一直都有幫她擦身子,但是還是覺得身上難受的厲害,感覺積了一身的汙垢。
因為在這三個月裡已經被如意看光摸光了,景繡也無所顧忌了,由她一件件的褪下身上的衣物,然後扶著進了熱氣繚繞的浴桶,水上飄著一層乾花瓣,大概也灑了不少的香露,很是好聞。
剛將身子浸在水中,她就忍不住喟嘆一聲,真是舒服啊!
如意看著她閉眼享受的樣子,也跟著高興,不停的用木舀子盛熱水往她裸露在外面的肩膀上淋。
司馬濬和南宮彥葉尋商量事情,不到半個時辰就結束了,走到門口剛準備推門就隱隱聽到裡面傳出的水聲,抬起的手頓了頓然後慢慢的放了下去。腦海中浮出一些旖旎的畫面,身上竄起一股無名火,身子緊繃的厲害。
深呼吸一口氣,轉身抬腳離房門遠一點,看著天上正散發著清輝的月色,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一陣冷風吹來,身上的燥熱才消散一些。
“王妃,不能再洗了!”如意感覺到水溫已經涼的差不多了,再洗下去怕她著涼,再一次提醒道。
景繡這次也真的感覺到了一點點冷,於是就聽話的扶著浴桶的邊緣試著站起來,如意趕緊去拿衣服,沒顧得上她,景繡本來就因為躺的太久了雙腿無力,現又在水裡泡了這麼久,更加使不上力氣了,剛站起來一點就腳下一滑又跌下去了,“噗通”一聲,水花四濺,她下意識的輕呼了一聲。
如意嚇了一跳,趕緊回頭過來看她,“王妃你怎麼了?”
景繡驚魂甫定的倚在浴桶的邊上,衝著她搖搖頭,尷尬的說道:“我沒事,就是腳上滑了一下。”
如意一臉自責,“都是奴婢不好。”
景繡剛要開口安撫她,就聽到“吱呀”一聲傳來,然後一竄急切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還來不及反應,屏風後就進來一個人,緊張的俊臉出現在視線裡,景繡頓時石化。
如意也捂著嘴,輕輕喚了一聲:“王爺……”
司馬濬看到景繡好好的,頓住腳,但聲音還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問道:“怎麼了?”
景繡訥訥搖頭,氣血上湧,磕磕絆絆的說道:“沒、沒事。”見他眼神帶著探詢的看著自己,她不著痕跡地將身子往水下沉了沉,聲若蚊蚋:“就是站起來的時候腿軟了……”
如意手足無措的站著,忽然想到白天兩次撞見王爺和王妃……臉不由紅了。
司馬濬此刻也恢復了冷靜,耳朵微微紅了起來,視線從她修長的脖頸移開看向屏風,語氣僵硬的問道:“要不要……”發現自己聲音暗啞的厲害,他咳嗽了兩聲才又接著道:“我扶你起來?”
景繡頓時張大了嘴巴,旁邊的如意腦子飛快的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出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腳好像變得很重很重挪不開步子。
景繡回過神來,立刻說道:“不用,你去屏風外面等我,我馬上就好了!”
司馬濬輕輕點頭,然後轉身邁著長腿出去了。
景繡長長的鬆了口氣,看向旁邊一臉尷尬的如意,輕聲急切的說道:“快扶我起來!”
如意反應過來,忙走近費力的扶著她起來,手上冰冰涼涼的觸覺讓她心裡一緊,忙拿著乾毛巾將她身上的水珠擦拭乾淨,拿了衣服為她穿上,然後將她扶到床上躺下,用被子將她包裹住。
剛才在水裡還不覺得怎樣,一出了浴桶,就渾身控住不住的發抖,此刻裹著厚厚的被子才覺得稍微好了那麼一些。
如意忙起身出了屏風,將爐子裡的炭火撥旺了一些,就對著司馬濬福身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