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好想為王爺祈福呢!”
景繡欣然點頭,“繡兒求之不得呢!”
扶桑沒想到她這麼容易就答應了,掩下眼中閃過的意外,起身笑道:“那好就這麼說定了,到午膳時間了,王爺恐怕已經在等你用膳了!”說著端起托盤往外走去。
景繡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背影,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扶桑了,她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真心實意的關心,可是當年瑞親王妃要殺她,扶桑也確確實實是個幫兇。她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矛盾的人,關心一個人的同時又想殺了那個人。
午膳過後,景繡和司馬濬同乘一輛馬車前往大理寺。
“怎麼了?”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司馬濬不解地問道。她不是膽小的人,應該不是害怕。
景繡皺眉道:“你說皇上皇后為什麼沒有壓下這件事,難道他們真的不在乎皇家的顏面了嗎?”
司馬濬峻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不論在哪個國家皇家的顏面和尊嚴是絕對不容踐踏的,崇明帝是個好皇帝,但事關他西臨皇室的顏面他也不得不徇私。
見他不說話,景繡疑惑道:“怎麼了?”
“繡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司馬濬看著她澄澈如洗的大眼堅定地說道。
景繡狐疑地看著他,“出什麼事了?”她怎麼會白受委屈,今日不就是去大理寺替她討回公道的嗎?
司馬濬臉色微沉,只說道:“今日主審是你父親。”
景繡蹙眉道:“葛大人呢?”
“葛大人在宮中和皇上下棋呢,恐怕不到案審結束棋是下不完的。”
景繡沉默著,以葛天一鐵面無私公正嚴明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子肯定是要秉公處理的,這樣一來事情必定鬧大,太子的顏面皇家的顏面都將掃地。所以崇明帝才以下棋的名義將他拖在宮中,派景天嵐主審。
派受害者的爹當主審官,這手段還真是高明啊,怪不得景天嵐早上那麼輕易就走了。
景繡沉默了一會兒,抬眼問道:“替死鬼是誰?”既然傳召他們過去就說明案子還是要審,既然顧著皇家顏面應該就不會讓南宮璃出面,那麼必然會推出一個替死鬼出來。
司馬濬目光讚賞地看著她,他不過說了那麼一句她就能想通其中的彎彎繞繞。他昨晚就知道實情,只是怕她意難平,所以一直沒告訴她,沒想到她還算平靜。薄唇微張,道:“穆陽。”
倒是在她意料之中,景繡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心裡倒沒有氣不憤或是不甘心,只是替穆陽可憐,一心一意為太子做事竟落得這個下場。
司馬濬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以為她是不甘心,拍了拍她的手,堅定又溫柔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
景繡微一聳肩,笑道:“我沒事,只是替那個叫穆陽的侍衛覺得可憐罷了。”
司馬濬不以為然,涼薄地開口道:“這也不算委屈他,他是罪有應得!”
景繡點頭,的確穆陽也不算無辜,畢竟擄她走的人就是穆陽。想了想,她撇撇嘴道:“如此,我們也沒必要過去了吧,一切都被安排好了,我們去了還有何意義?”
“你如果不想去我們就不去!”司馬濬目光寵溺地說道。說著吩咐蔣遷掉頭回府。
蔣遷猶豫了一下,還是聽話地調轉馬頭,原路返回了。
大理寺。
景天嵐作為主審官,南宮珏副審,葉尋聽審。
穆陽帶著鐐銬,臉色灰敗憔悴不堪,直接在狀紙上按下手印,對上面描述的罪行供認不諱。
景天嵐接過呈上來的狀紙滿意地點了點頭,下令讓人將穆陽帶了下去等候發落。
南宮珏葉尋二人相視一眼,心緒皆有些複雜。一來同情穆陽,二來怕等會兒景繡失望。
景天嵐卻悠哉不已,只等著景繡過來,他已經想好說辭去應對她,保管讓她對此案的審理提不出任何異議。
結果左等又等,始終不見司馬濬和景繡的人影,景天嵐漸漸地坐不住了,沉著臉吩咐人親自去濬王府傳喚。
很快,那人就回來了,景天嵐見他身後空無一人,陰沉著臉問道:“人呢?”
“這……濬王說天氣太熱了他和二小姐就不過來了。還說……丞相是二小姐的爹,相信丞相會是個合格的父親,絕對會替二小姐討回公道的!”
景天嵐漲紅了臉,張著嘴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句“合格的父親”簡直就是在諷刺他,濬王對景繡看來是動了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