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繡知道此刻不是辯解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先進去看看屍體,看看屋子裡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葛大人這件事我稍後再向你解釋,還請你先帶仵作進去驗屍!”
葛天一點頭,私心裡他不相信景繡是那蛇蠍心腸草菅人命之人,雖然很好奇為什麼眼前這個小師傅那麼篤定的認定景繡就是兇手,但是也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這個。
對身後的官兵吩咐了一聲讓他們維持好秩序不要讓閒雜人等進去打擾了仵作的驗屍工作就帶著仵作和兩三個手下就了屋。
景繡和司馬濬也想跟在後頭,可是那淨圓不依不饒也擋在了景繡的面前:我說過不會讓你這個殺人兇手進去打擾師傅!
葛天一聽到動靜,轉頭看過來,景繡露出請求的眼神,葛天一看出她眼神裡透露出來的訊息,沉吟了一瞬看向淨圓道:“小師傅你和二小姐一塊進來吧,本官有話要問問你們。”
淨圓這才不甘心的移開了身子,率先走了進去,景繡目光莫測地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想多了,總覺得這個淨圓的反應有些奇怪,就好像做了錯事心虛的想要掩蓋什麼一樣,看著她的眼神倒也不像其他人那麼怨恨,反而敵視更多一些。
“走吧!”司馬濬握了握她的手輕聲說道。
景繡點頭兩人並肩走了進去,他們進去之後房門就被從裡面關上了,外面的人無法窺探裡面的動靜。
仵作正趴在靜安的屍體旁仔細的檢查著,靜安面朝上直直地躺在地上,身上全是血跡,身下的血跡一直延伸至門邊,並且都已經乾涸了。但是景繡依舊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但是此刻她顧不得許多,對著屍體鞠了個躬就轉身去打量四周。
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屋子裡少了東西,當即快步走過去,司馬濬和葛天一也立馬跟在她身後。
“你們看!這裡原本是有一尊佛像的,昨天晚上我來的時候還在這裡怎麼會不見了呢?”景繡指著空空的佛龕疑惑道。
葛天一和司馬濬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佛龕的確是空的,而且佛龕前擺放著供奉的新鮮水果地下還放著兩個蒲團,很顯然這裡是靜安平時打坐唸經的地方。
“是啊這裡一直供奉著一座佛像怎麼會不見了呢?”淨圓眼睛微閃也走了過來疑惑道。
葛天逸猜測道:“難道是兇手拿走了?”
“不會!”
景繡和司馬濬異口同聲道。
葛天一雖然也覺得兇手殺人只為了一座佛像有點說不過去,但還是好奇他們為何這麼篤定。不解地問道:“為何?”
連淨圓也面露不解地看向他們,不明白他們這麼篤定的依據是什麼?
“那隻不過是個泥質佛像,不值錢。”景繡雖然沒有仔細觀察過佛像,但是這麼多年每次下山都要在祥雲寺待上一陣子,多少還是瞭解一點的。可用來做佛像的材料很多,像金、銀、銅、石、玉、木、泥等都可以,一般規模較大的寺廟的大殿之中都會供奉著一座金光閃閃的大佛,規模較小的一般就是銅質的。而一般在寺廟的禪房內或者一些信佛的普通人家的祠堂內放的都是玉石木泥做成的佛像,只有個別大戶人家才會捨得花錢製作金銀質的佛像。
昨天夜裡她雖然也只是匆匆一瞥,但是憑著這麼多年的接觸,她還是一眼就看出那佛像只是個泥質的佛像。應該沒有人會為了一個泥質的佛像而殺人吧?!
“二小姐怎麼知道那佛相是泥質的?”葛天一疑惑道。
景繡抿唇道:“昨天晚上靜安說要見我我就過來了。”
葛天一點頭,她既然進來過這裡知道佛像是泥質的也不稀奇,因為泥質佛像並不難判斷。他好奇的是司馬濬判斷的依據是什麼?
不只葛天一好奇,景繡和淨圓也詢問地看向了司馬濬。
司馬濬走到桌角彎身撿起地上的一小塊東西舉到他們面前,“本王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個應該是佛像落地碰下來的。”
景繡伸手從他手中接過那只有小指指甲四分之一大小的碎塊,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點頭道:“不錯,這應該是從佛像上掉下來的。”心裡對司馬濬的觀察力佩服得五體投地,剛才他站的那麼遠,竟然能注意到桌腳小這麼小的一塊,並且判斷出這個從佛像上掉下來的,這樣的觀察力和眼力真的讓她自嘆不如!
葛天一從她手中接過泥塊,低頭仔細地觀察了一番,也點頭認同他們的說法。為了謹慎起見他又向淨圓證實了一遍,得到肯定回答才點頭將手中的碎塊交給手下收好。
“既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