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出這些的人繡技十分了得。大概就是芸孃親手所繡吧,不然孫嬤嬤也不會細心儲存這些年。
將所有的繡品都看了一遍,也沒看到繡什麼特別的東西,也沒見到景天嵐說的那三張繡著詩的帕子。
看了一圈一無所獲,景繡開啟門走出來,孫嬤嬤就站在門口等著她呢。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嬤嬤,不久前父親他是不是來過這個房間?”
孫嬤嬤想了想點頭,奇怪地問道:“小姐怎麼知道?”
“父親他自己說的,他好像……還拿走了幾張孃親繡的帕子?”景繡試探地問道。
孫嬤嬤笑道:“那幾張帕子並不是三姨娘繡的,老爺是看上了那上面的詩寫的好才拿走的。”
“那嬤嬤知不知道那帕子是何人所繡,又為什麼會在孃親這兒?”
孫嬤嬤雖然奇怪她問這些做什麼,但還是認真地搖了搖頭,“奴婢聽三姨娘說過,那是一位貴人送給她的,但那位貴人是誰奴婢就不清楚了……小姐問這些做什麼?”
景繡搖頭若無其事道,“沒什麼,只是聽人說起過那幾首詩仰慕作詩人的才情罷了。”
孫嬤嬤不疑有他地哦了一聲。
晚飯景天嵐是來錦繡閣陪著景繡一起吃的,飯菜是吩咐管家專門從平陽城最大的酒樓食客居訂的,這讓景繡多少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孫嬤嬤倒是很歡喜,一邊鋪著床鋪一邊道:“老爺以前就最疼小姐,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一樣……”
景繡卻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景天嵐對她的態度總讓她覺得怪怪的,好像他對她別有所圖一樣。
搖了搖頭,可能是她想多了吧,反正她進相府的目的從來不是為了認父,景天嵐對她來說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
*
第二天景天嵐剛下朝回府就來到了錦繡閣,帶著景繡來到了大廳,此時大廳外已經站滿了人,景繡一出現眾人就都好奇地看向她紛紛露出驚豔的神色。管家輕咳一聲,眾人才回過神來立刻將頭低了下去。
裡面坐著的顯然就是這個府裡的主子了。所有人無一例外地都對景繡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景繡自然也同樣和善以對。
景天嵐看著景繡道:“除了你母親和大哥,咱們相府的所有人都到齊了,媛兒是你大姐你昨天見過,這個是你三妹,”景天嵐指著坐在景媛身旁的粉衣少女說道:“榮兒,這是你二姐。”
景榮起身看著景繡雙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屑,嬌俏的面容上卻現出欣喜的神色來,脆生生地對著景繡道:“榮兒見過二姐姐。”
景繡微笑頷首,今日的景榮很討人喜歡,和那日在平陽王府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但景繡又怎麼會錯過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不屑呢,不過她並不放在心上,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讓她驚訝的是景媛的態度,明明昨日離開錦繡閣時還一副想要生吃了她的猙獰模樣,怎麼今天見到她如此平靜,那淡笑可親的樣子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
當家主母沈柔去了廣源寺上香,大少爺景仁義在太學上學一個月才能回來兩天。所以這個家此刻真正的主子也就只有景天嵐和景媛三姐妹了。至於幾位姨娘只能算是半個主子,是應該主動向景繡見禮的,不用景天嵐吱聲,二姨娘秦芳宜就起身笑吟吟地對著景繡福身道:“賤妾秦氏見過二小姐!”
景繡淡笑點頭,見她她拿著一個精緻的木盒子遞給她道:“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希望二小姐不要嫌棄。”
她如此說,景繡自然不好推辭,接過盒子道:“多謝二姨娘。”
秦芳宜微微頷首就讓開了身子,然後四姨娘阮香琴五姨娘楊木萍依次見過景繡並同樣送了禮。
景繡知道南院還住了一位六姨娘,不過聽孫嬤嬤說景天嵐對那位新納的六姨娘很是寵愛,連沈柔這個當家主母都沒能喝上她敬的茶,景繡自然也不敢奢求了。
景天嵐在一眾下人面前肯定了景繡相府二小姐的身份,言語之間對景繡的疼愛溢於言表。下人們看出這二小姐在老爺心中的位置只怕比大小姐還要重,看著景繡的目光變得尊敬無比。
不僅下人們如此,就連景榮和三位姨娘看著景繡的目光也是一變再變。
景繡平靜地承受著眾人神色各異的打量,心裡卻對景天嵐如此高調的表現對她的疼愛疑惑,總覺得他好像要刻意做給什麼人看一樣。慈父的名聲對他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有那麼重要嗎?
景天嵐一番作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