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宮人往前走。
她又沒說錯什麼大姐為什麼那麼看著她?景榮委屈地撇撇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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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連通報一聲都沒有直接帶著景繡進了重華宮。重華宮內,德妃母子三人全都在,南宮澤正在眉飛色舞地說著什麼,逗得德妃不時掩嘴開懷大笑,南宮洐雖然沒有笑出聲,但臉上的神情也同樣很愉悅。
“娘娘,二小姐來了!”太監先一步小跑著上前恭聲道。
賢妃母子三人立刻停止了說笑,目光齊齊地看向景繡。
南宮澤本是不以為意地一瞥,卻就怎麼也移不開目光了。這些日子不管走到哪兒,宮裡還是宮外,他總是聽人說起相府二小姐景繡如何如何美貌傾城,但他都一笑置之,沒太在意。他南宮澤萬花叢中過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能入他眼的女子,臉蛋、身材、才華一樣不能缺。
相府二小姐聽說只是在市井中長大的,恐怕大字都不識幾個,更別提跳舞彈琴了,他對光有樣貌卻胸無點墨的女子可是半點興趣也沒有。
所以那日丞相府的帖子他根本碰都沒碰,自然沒去出席景繡的及笄禮。不過事後聽人說起及笄禮上發生的事情,他倒是有些後悔了,那麼精彩的一齣戲他竟然沒能親眼看到。
此刻他覺得自己不僅僅是有些後悔了,而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眼前的女子膚白勝雪,五官精緻,身材纖細婀娜,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別樣的味道,她身姿挺直蓮步輕移,神態自若不卑不亢,簡簡單單的一身裝束卻顯得那麼光彩奪目。
及笄禮上華服在身精心打扮過的樣子肯定更美,他竟然沒緣見到。悔啊……
景繡停下步子,抬眼看了一下一臉花痴狀看著自己的南宮澤,然後才福身行禮,溫聲道:“臣女景繡見過德妃娘娘,二皇子、五皇子殿下!”
“咳咳……”德妃先是看著南宮澤咳嗽了兩聲,看到南宮澤回過神來,才對著景繡和藹道:“快起來吧,都是一家人還行這虛禮做什麼?”
景繡嘴角噙著淡淡地笑意,直起了身,德妃親切地招手道:“來,坐到姨母身邊來!”
景繡斂眉,含笑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了下去。德妃拉著她的手看著南宮澤道:“這是你澤表哥,上次你及笄本宮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出席,他當著本宮的面滿口應承,結果最後不知道去哪兒鬼混了。”說到最後,她責備地瞪了南宮澤一眼。
景繡淡笑著看向南宮澤微紅的娃娃臉,起身福身道:“見過五皇子!”
“二小姐不必多禮!”南宮澤抱拳赧然道。
“什麼五皇子二小姐的,這兒又沒有外人叫那麼生分做什麼?”德妃板著臉佯怒道。
景繡心裡叫苦,這德妃不會是把她當成景媛了吧,澤表哥……光是想想渾身雞皮疙瘩就都起來了,她還真叫不出口。
南宮澤同樣覺得一陣惡寒,連景媛他都沒叫過一聲表妹,更別提毫無血緣關係又是第一次見面的景繡了。
南宮洐一直靜靜含笑地留意著景繡的神情,雖然她依舊神色自若,但他還是感覺到她的不自在。
看向德妃含笑道:“母妃,你嚇到繡兒了。”
德妃立馬笑呵呵地轉移話題道:“本宮聽說二公主今日邀請了很多小姐在粼湖舉辦了遊船活動,繡兒剛回平陽城對眾人也不熟悉,不如你們兄弟二人就陪繡兒一起過去做個伴如何?”像是特別滿意自己的提議一樣,德妃眼神發亮地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
“這……”南宮洐神色猶豫,泠兒請的都是未出閣的年輕小姐,他和老五兩個男子過去不太妥當吧?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南宮澤就一口答應了下來,神采飛揚道:“母妃這個提議甚好,兒臣好久都沒有遊船了,如今這個時節粼湖的景色最適合遊船賞景,彈琴吟詩了!”
就這樣景繡被一左一右兩個大男孩夾在中間,三人一同來到了粼湖。身後遠遠地跟著一個一臉凌厲的丫鬟。
粼湖上已經停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畫舫。岸邊上小姐們一邊拿著扇子扇著風,一邊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說話。
見到他們三人走來,大家都下意識地住了嘴向他們看過來。
南宮泠從人群中走出來,目光先是停留在景繡的臉上打量了一會兒,然後才抬頭看向南宮洐兄弟二人,疑惑道:“二哥五哥這是……”人送到了怎麼還不走,難不成他們兩個男子想留下來和一群女子一起遊船嗎?
南宮澤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和二哥也來遊船啊,難不成泠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