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咱們大開了眼界。當時的情景別提多驚人了,那羅二公子也是可憐,連屁股上紅棗大的胎記都露出來了——”
他說到這,另一個夥計一拍腦袋:“哎呦,說到這個,我想起年前傳的一件事了。”
“什麼事?”阿虎問
夥計咧嘴笑了笑,沒吭聲。
阿虎心疼的捏了捏袖中的銀子,咬咬牙遞了過去。
那夥子才道:“去年京中人不都在傳,鎮國公府的三公子被夜裡闖進去的歹人給強了嘛,還傳羅三公子的屁股上就有個紅棗大小的胎記呢。”
另一個夥計搖搖頭:“不能吧,雖說是雙生子,也不可能連胎記都一樣啊。”
那夥計白他一眼:“所以說你笨啊,這還用想嘛,定是因為羅二公子和羅三公子是雙生子,當時傳錯了唄!”
“嘶——”另一個夥計倒吸一口冷氣,聲音不自覺抬高,“你是說,年前那被歹人……是羅二公子?”
他這聲音一高,就被周圍不少人聽了去。
有那些早就想到這種可能的學子互視一眼,皆露出莫名的神情。
這樣涉及到高門的桃色新聞,遠比直來直去的當街打架要來得勾人,有不清楚的立時追問起來,那聽過傳聞的就口沫四濺的說起來。
在一片熱鬧中,阿虎悄悄退了出去,駕了車默默離開了。
等回了國公府,甄妙才把阿虎叫來細問。
聽他講完,甄妙嘴角忍不住翹了翹,笑盈盈道:“辛苦你了。”
她掃青鴿一眼:“帶阿虎下去,把你今兒早上新做的桃花糕給阿虎端一盤。”
青鴿瞪了阿虎一眼,不情願地道:“走吧。”
“哎。”阿虎露出憨憨的笑容,屁顛屁顛跟著青鴿出去了。
甄妙沉吟了一下,抬腳去了怡安堂。
這個時候,老夫人正在小憩,見甄妙來了,大丫鬟紅福還是不敢怠慢,忙迎上來問:“大奶奶來是有事麼,老夫人正在內室歇著。”
“勞煩紅福姑娘去稟告一聲吧。”
紅福一聽,就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忙進去通傳了,片刻後出來道:“大奶奶裡邊請。”
甄妙進去後,就見老夫人端坐在榻上,紅喜正端著面盆和軟巾下去。
老夫人招招手:“大郎媳婦,來這邊坐。”
等甄妙過來坐下,她打量一眼,和顏悅色地問:“這時候來找祖母,有什麼事麼?”
甄妙剛從建安伯府回來,老夫人心下以為,她是在孃家遇到什麼難題了。
“祖母,孫媳從伯府回來,路過天客來,見那裡鬧哄哄的就多看了一眼,就見著有官兵來把鬧事的人帶走了。孫媳隱約瞧著,裡面有二郎。”
老夫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有些不敢置信:“二郎一貫沉穩,怎麼會鬧事?”
甄妙搖搖頭:“孫媳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實情如何,也不大清楚,不過您放心,我已經叫人去給大郎送信了。”
聽她這麼說,老夫人微微鬆了口氣。
“祖母,您看要不要跟二嬸說一聲?”
老夫人忙喊紅福:“去馨園把二夫人叫來。”
甄妙聽了,端坐著微微抿了唇。
知道田氏馬上要知道這個晴天霹靂,她也就放心了。
不大一會兒,田氏滿面春風的進來,未語先笑:“老夫人叫兒媳來有什麼事兒?”
她掃了甄妙一眼,抿了唇道:“三郎媳婦害喜,我正交代她該吃些什麼緩解呢。”
這話就是用來刺甄妙的了,可惜媚眼拋給了瞎子看,甄妙端坐著,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變。
花容失色的是田氏:“什麼,二郎被官兵帶走了,這怎麼可能?”
聽了老夫人的話,她整個人都愣了。
“你也莫慌,已經派人去給大郎送信了,到底什麼情況,想來用不了多久就知曉了。”
“我……我派人去喊老爺回來!”田氏死死捏著帕子,手都是抖的。
二郎怎麼可能被官兵帶走,兩日後,他就要進考場了啊!
也不過是一個時辰左右,就有丫鬟來稟告:“老夫人,世子爺帶著二公子回來啦。”
田氏騰地站起來,顧不得儀態,抬腳就奔了出去。
“二郎!”她看清跟在羅天珵身後,由兩個人扶著,面若死灰的羅二郎,不由驚叫一聲撲了上去。
“二郎,二郎,你怎麼啦?”田氏搖晃著羅二郎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