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長的睫毛只是那麼一眨,一串清淚就滾落下來,倒是比那亂顫的粉珠還要惹眼了。
三郎如遭電擊,盯著那串清淚失神。
就這麼一愣神的工夫,青衣女子已經掙脫了他的手,匆匆遠去了。
直到人影都消失無痕了。徒留冷香環繞,三郎才回過神來,匆匆拔腳追去卻再也尋不到佳人蹤跡了。
不知為何。向來沒有在意過男女之事,屋裡甚至連個通房還沒有的三郎頭一次覺得心頭空空的,悵然的返回了兩人相撞的地方。
他站在那裡久久未動,天很快就徹底黑下來,風冷颼颼的往脖子裡鑽,饒是穿了厚實的衣裳,還是有些受不住了。
“她到底是人還是妖?”三郎喃喃自語。“一定是妖精化成的,不然怎麼會如此美麗呢。”
三郎抬腳欲走。目光不經意的從某處劃過,隱隱約約一個白色物件在晃動,不由俯下身撿了起來,藉著清冷的月光才看出是一方潔白的帕子。只在角落裡繡了半朵梅花。
三郎魔障般把帕子放到鼻端嗅了嗅,然後仔細摺好塞進懷中心口處,這才回了前院住處。
接下來幾日三郎就有些魂不守舍,身為孿生兄弟的二郎自然是察覺了,尋了個恰當的機會開口問道:“三弟,你這幾天是怎麼了?”
三郎自小性子直,有事從沒瞞著這位孿生哥哥,聞言只是猶豫了一下,就試探地問道:“二哥。你相信這世上有精怪嗎?”
二郎皺了眉:“三弟,子不語怪力亂神,你這都是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自小朝夕相處的兄弟。自然沒有什麼好見外的,三郎聽二郎這麼說,頓時急了:“二哥,我真的見著了!”
二郎見三郎一臉急切想要他相信的模樣,不由嘆氣:“三弟,那你說說。你見著的精怪是個什麼樣子的?”
這一問,三郎卡殼了。不知為什麼,他下意識的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樣子。
見三郎說不出來,二郎笑道:“三弟,我看你是整日在家裡太閒了,才胡思亂想,母親這些日子一直病著,若是無事,就多去陪她說話。”
三郎不服氣地道:“這幾日我日日都在母親那邊陪著,倒是二哥你總見不到人呢。”
他是自田氏返回時撞見那女子的,探望母親是真,想再見到她也是真,不由就跑得勤快了些,連田氏一直心情鬱結的,都覺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