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捂著胳膊,氣息微亂:“三弟,你瘋了不成?”
一擊未中,三郎也沒了自我了斷的勇氣了,就這麼一言不發的的站著,像失了魂似的。
這時候門外有丫鬟稟告:“馮大夫來了。”
“進來!”三兄妹僵持著,還是田嬤嬤喊了一聲。
門吱呀開了又合上,馮大夫提著藥箱走了進來,然後就愣了。
不是說二夫人暈了嗎,怎麼二公子一身血。
馮大夫迷茫的站著不動了。
還是二郎最先反應過來,冷冷道:“馮大夫快去看看我母親吧。”
馮大夫走過去施了針,田氏終於醒了過來,便又過去給二郎包紮,一邊弄,一邊心裡打鼓,居然見了血,這事兒太詭異了啊。
難道是兄弟相殘,把二夫人氣暈的?
“馮大夫,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知道吧?”已經緩過勁來的田氏冷冷道。
馮大夫暗暗翻了個白眼,這老孃們,一醒來就威脅他,難道不知道大夫都是被威脅著長大的嗎!
哼,早知道剛才針扎的重一點!
當然這也只是馮大夫心裡的吐槽,面上卻是誠惶誠恐的:“行有行規,在下當然明白,二夫人放心。”
田氏點了點頭。
她收買馮大夫也有些年頭了,說句難聽的,多少糟心事他沒摻合過,想來也不敢吐露一個字的。
“田嬤嬤,送馮大夫出去。”田氏沖田嬤嬤使了個眼色。
田嬤嬤會意:“馮大夫請。”
等一出去,尋了個僻靜地方就對馮大夫說了:“馮大夫那裡,有沒有讓人說不了話的藥?”
馮大夫渾身一震。
“馮大夫——”田嬤嬤話裡充滿威脅。
馮大夫打了個寒顫,低聲道:“有。”
田氏屋裡寂靜無聲。只有幾個丫鬟簌簌發抖。
不一會兒田嬤嬤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
田氏抬抬下巴:“除了綠娟,其他的都帶下去吧。”
撲通幾聲。幾個丫鬟跪了下來,砰砰磕頭求饒:“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還不堵了她們的嘴!”田氏揚聲道。
幾個婆子不知從哪抽出來的帕子,團成一團就把丫鬟們的嘴堵嚴實了。
綠娟死死捂著嘴臉色難看,那種恐懼壓得她想尖叫,可又一個字吐不出來,彷彿她的嘴也被堵住了似的。
然後她轉了頭。看著綠娥和嫣娘兩個通房。
就聽田氏不滿地道:“綠娥也一起帶下去。”
那一刻,綠娟心中的慶幸竟然把恐懼壓下去了。
曾幾何時。她也偷偷羨慕過綠娥,同是夫人的貼身丫鬟,綠娥就攀上了老爺,將來有個一兒半女。一輩子的富貴榮華就有了,而她還是要在夫人身邊端茶倒水伺候人。
可現在,她真的是無比慶幸沒有綠娥的膽子。
見婆子靠過來,綠娥死命掙扎:“夫人,我是老爺的人,您要處置我,總要讓老爺知道啊——”
抓著綠娥胳膊的婆子手就頓了頓。
田氏聲音冰冷:“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還是說,你想代替綠娥?”
那婆子再不敢猶豫。身上帕子用完了,眼睛一瞄,把桌上放著的擦桌布拿過來堵了綠娥的嘴。無視她的掙扎帶下去了。
說了這些話,田氏累得不行,扶著田嬤嬤的手不停的喘氣,好一會兒才恢復了點力氣,指著嫣娘破口大罵:“你果然是個狐狸精,時時刻刻的散著騷味。這才幾天,你居然。居然勾引上了哥兒!”
“母親!”三郎撲通一聲跪下,握緊了手中匕首:“您真的要兒子死在您面前嗎?”
那匕首尖上還掛著血珠兒,田氏是又氣又怕,連氣都喘不上來了。
羅知雅嚇得跪在田氏跟前給她順氣,二郎抬腳就踹了三郎一腳,匕首脫手而出,摔到了羅知雅跟前。
羅知雅下意識的撿起匕首,忽然起了身就向嫣娘奔去。
“母親說的沒錯,你這樣的妖孽,只有死了才清淨!”
羅知雅舉著匕首向嫣娘刺去,嫣娘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匕首卻被人攔了下來。
“三哥?”羅知雅一臉不可置信。
三郎又羞又愧,不敢看嫣娘和妹妹一眼,攥著匕首跪到田氏跟前:“娘,是兒子錯了,不過她沒有勾引兒子,是兒子,是兒子——”
喜歡上父親的女人這話,三郎死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