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身體,哪怕是姿容絕世又如何,她只想自由自在、普普通通的活著。
也可以有個普普通通卻一心一意的男人愛她,不用擔心他心裡揹負了什麼枷鎖。會不會時不時蛇精病發作。
“皎皎——”羅天珵喊了一聲。
他是真的懊悔了。
他不該自大的以為,察覺了遠山的不妥。他就能悄悄解決一切。
他決定老實交代。
“今晚遠山打著燈籠去門口接我。說實話,我對遠山雖沒有男女之情,可那時候想起過往,也沒有拒絕她相送。再後來察覺自己身體起了變化。覺得遠山恐怕有不妥,就順水推舟去了她那裡,想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然後你便過來了。”
他伸手扳過甄妙的身子,與她對視。語氣真誠:“皎皎,我不是狡辯,我從沒想過和遠山發生什麼,也絕不會和她發生什麼,無論你過來不過來,都是一樣的。”
羅天珵說到這裡,有些沮喪。
他這話恐怕不會有人相信的,任何一個人都會認為是因為皎皎過去了,才打斷了好事。
不過會被誤解,也是因為他先選錯了方式,卻是連抱怨的資格都沒有了。
“皎皎,讓你難過,是我錯了。”
沉默許久,甄妙才開口:“無論我去不去,你都會守得住?”
羅天珵點點頭。
甄妙嗤笑一聲:“羅天珵,你把我當傻瓜哄麼?”
她眼睜睜看著他臉上血色褪盡,這才有些痛快了。
其實,她是相信的。
他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屑於說謊。
可是,她心裡還是難受,為什麼要這麼輕易的原諒他,讓他心裡好受?
他也總要嚐嚐難受的滋味,才會長記性!
弄清事實的法子有千千萬,他或許選擇了最有效的一種,可偏偏是讓她最難受的一種!
若是他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將來兩人還是過不到一處去的。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甄妙淡淡地說。
羅天珵沒有動。
甄妙加重了語氣:“你若不走,我會更生氣。”
羅天珵站了起來,苦笑:“好,那我走。”
他一步步往外走,背影分外落寞,最後回了頭,可憐巴巴瞅著甄妙。
甄妙別開了眼。
“皎皎,我去遠山那,把事情查一查。”
羅天珵說完,這才走了。他直奔西跨院,進了遠山屋子,守在屋子裡的兩個暗衛鬆了口氣。
一直雙手環抱,瑟縮在床榻上的遠山臉色一喜,顧不得穿上鞋子就向他走去。
“世子爺,您回來了——”她聲音哽咽,身上胡亂披了一件粉色外衫,分外惹人憐惜。
羅天珵冷冷瞥了一眼,就對暗衛道:“這裡的東西沒有動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