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又把那暗衛叫回來:“去查一查,安郡王和君浩來往的情況。”
經過千錘百煉的錦鱗衛暗衛,聽到要查安郡王,面上並無任何變化,規規矩矩應了一聲是,心中卻有些不理解。
誰不知道安郡王遛鳥鬥狗,吃喝玩樂無一不精,乃是京城一等一的老紈絝,這樣的人,小麻煩不斷,卻沒什麼可以查訪的價值。
不過一個優秀的暗衛,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而是要有絕對的執行力。
暗衛退下後,羅天珵罕有的沒了心情辦公,站起來在屋內來回踱步,最後走了出去。
“大人——”
路過的兩個下屬向他打招呼,他矜持地點點頭,走出了衙署大門。
兩個下屬同時撥出一口氣,其中一人道:“不知為何,近來覺得羅大人威嚴越發重了,也不知在家裡時,他這個模樣,會不會嚇壞了夫人。”
另一個人擠擠眼:“瞎操什麼心。要我說,羅大人在家裡恐怕就是笑多了,來了衙署才沒力氣笑的。”
“不會吧?”
“你是不知道。之前有段時日,羅大人三天兩頭要侍衛去買東西,不是五味齋的點心,就是張氏滷肉的燒豬,再不就是天客來的灌湯包,不是買給夫人吃的,還是買給自己吃的不成?”
那人想了一下神情冷肅的羅大人啃豬蹄的形象。驚嚇地搖了搖頭。
“都在扯些什麼,這麼閒。沒有事情做了嗎?”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兩個人心中一凜,忙低頭道:“杜大人。”
錦鱗衛與羅天珵分庭抗禮的另一位指揮同知杜彥生冷哼一聲,越過二人大步走了過去。
兩人悄悄對視一眼,趕忙走了。
杜彥生停住腳。回頭看了一眼,臉色冷硬如冰。
同是錦鱗衛指揮同知,就因為皇上的偏愛,他倒像個陪襯了。
特別是——暗衛全被掌握在了羅天珵手裡!
因為是天子近臣,他也隱約明白昭豐帝的身體狀況,別看現在昭豐帝上朝,看著臉色不錯,還有精神和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御史打擂臺,其實從年初開始就服用秘藥。他也是近來才得到的訊息!
一個靠服藥來支撐上朝的皇帝,身體情況如何,可想而知了。在他估計。昭豐帝雖還算是壯年,也就是這三五年的事了,甚至更快也說不定。
錦鱗衛這個部門,和其他部門大不相同,一旦新皇登基,第一個調整的就會是它!
齊王身體有疾。燕王德行有失,剩下的三位王爺中。秀王擺明了要當一個閒散王爺,桂王和辰王中,目前看來桂王的機會是最大的。
可是,奪嫡之爭,步步驚心,風雲詭譎,萬一勝出的是辰王呢?
在辰王還是皇子時,他們算是有過過節的。
杜彥生不願多想往事,繃緊了唇角,大步走了進去。
羅天珵立在街頭,看著攔在面前的安郡王,很有種打暈了帶走好好審問的衝動。
他暗暗吸口氣,看著嬉皮笑臉的安郡王問:“王爺有何事?”
安郡王啪的一聲,把摺扇開啟揮了揮,挑著嘴角笑道:“羅世子這話,可讓本王傷心了,沒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羅天珵盯著安郡王說話時吐出的白氣,再瞥一眼他手中的摺扇,嘴角微微抽搐。
“走啦,羅世子,去陪本王喝一杯茶如何?”安郡王眨眨眼,故作神秘地道,“我發現了一處好地方,那裡的茶是一絕。”
羅天珵略微想了想,點頭:“既然王爺相邀,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走——”安郡王伸了手,搭在羅天珵肩膀上。
羅天珵額角青筋跳了跳,乾脆利落的退開一步甩開,然後道:“不知王爺想去何處?可要騎馬?”
“哦,不用,那地方騎馬不方便,我們走走吧。”
穿過幾條街巷,羅天珵腳步有些遲疑。總覺得這裡有些熟悉,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沿著一條長而窄的巷子往前走,轉了個彎後,多了一條水渠。水渠同樣是狹窄的,僅僅能沒過腳踝,卻渾濁看不見底,呈現出一種暗粉色,散發出脂粉香。
看到這條水渠,羅天珵立刻想到這是哪裡了。
這是京城最盛名的風月街,這條水渠,是那些煙花女子梳妝後,懶得出去,開啟了窗子,就把洗臉水倒了出來,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麼一條淺淺的水渠,稱作胭脂渠。
前世,羅天珵當然是來過的,只是一來記憶有些遙遠了,二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