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不習慣寂寞。她墳前的草恐怕長得老高了。
接過宮女遞過的羊乳抿了一口,舒適的眯了眼睛。
這味道,真是比以往強太多了。
如果說以前她是把羊乳當成養人的藥,硬著頭皮喝下,現在則完全是一道佳飲了。
等甄妙把羊乳喝完,甄太妃也放下了手中的碗,重新用薄荷水漱了口,拿絲帕按了按唇角:“妙丫頭,你在這兒住了這幾日,也是你我的緣分。姑祖奶奶看得出來,有些話你並沒記在心上。這也無妨,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甄妙有些赧然。
甄太妃這樣的人物,哪裡看不出她的心思呢。
不過讓她為了討好而刻意做出感興趣的樣子,她是辦不到的。
見甄妙一雙清明眸子帶了點羞赧。甄太妃嘆口氣:“你這丫頭啊,生了一雙好眸子。這樣吧,我教你個鍛鍊眼睛的法子。養一缸彩魚兒,每日日初和日落各花一刻鐘,專注盯著魚兒遊動。平日看書習字若是累了,也可以如此。這樣練上數年,你就知道其中的妙處了。就是到老了。也不至於變成魚目珠子。”
“太妃,這法子,我大姐姐好像也用呢。”甄妙想起了寧壽堂碧紗櫥裡那一缸彩魚兒。
甄太妃微怔,隨後笑了笑:“你說寧丫頭啊,她小時候是常來宮裡頑的。”
這話的意思是說,大姑娘甄寧用彩魚鍛鍊眼睛的法子。是甄太妃教得了。
甄妙暗道,難怪大姑娘甄寧成了京中名媛,有這樣一位姑祖奶奶隨口提點幾句,在這男子為天的年代,對女子再實用不過了。
“既然這法子你已經知曉了。那我便再告訴你一個養肌膚的方子。”甄太妃說著走到臨窗案前,提筆寫下幾行小字遞給甄妙。
甄妙只看了一眼,就驚呆了。
且不說那些種類繁多的藥材花草,單是沐浴的法子就麻煩的讓她頭疼。
居然還要隔七日用冷水、溫水、熱水配合著不同的藥材花草各洗一次。
什麼季節用什麼水也有講究。
見甄妙露出的表情不是驚喜,而是呆滯,甄太妃也不惱,淡淡道:“反正這方子姑祖奶奶是教給你了,用或不用,都隨你。”
不願欠別人情,對久居深宮的她來說已經成了本能。
這方子,是答謝甄妙去除羊乳羶腥的那方子。
甄妙倒是沒想到那裡去,對這些吃食方子,她很難像本土人這麼看重,畢竟是不同的文化形成的觀念。
她只以為這位姑祖奶奶對血緣後輩很是不錯,沒有看起來那麼遙不可及。
“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