摹!�
媳婦在婆家硬不硬氣,要看孃家,而孃家給撐腰的就是弟兄了。
甄妙眯著眼笑。
她能仰仗誰呢,鎮國公府比建安伯府門第高了許多,大哥是三房的不能襲爵,至今還在讀書,而鎮國公世子已經在親衛軍中任職了。
想起那雙滿是仇恨厭惡的眼睛,甄妙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她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一想起來心裡其實怕的不行,只能控制自己不去想,儘量把現在的日子過好。
說到底,她誰都仰仗不了,也沒人讓她仰仗。
前世她上學比旁人早了幾年,到這裡時不過二十來歲,那種甜蜜的愛情還沒嘗過,有些好奇,卻也並不是特別嚮往。
要知道她那二十年可是過得樂顛顛的,她現在不求那個男人的喜愛,只要讓她安穩的活下去就好了。
之後的日子風平浪靜,甄妙每日抄抄佛經看看書,偶爾弄些美味打牙祭,又過了個端午節,很快天就熱了。
三夫人溫氏想著兩個女兒許久沒出門,很快今年一個明年一個都要出閣了,就帶著姐妹二人去寶華樓看首飾。
寶華樓是京城最好的銀樓,母女三人坐在二樓包間裡興致勃勃的挑選首飾。
小半個時辰後溫氏的貼身丫鬟錦屏進來,附在溫氏耳邊說了幾句。
溫氏臉色微變,站起來道:“妍兒,你和妙兒先在這裡挑選,喜歡的就記下讓銀樓送到府裡去,挑完娘若是還沒回,你們就自行回去,可不要在外頭多呆。”
姐妹二人互視一眼,齊齊稱是。
只是待溫氏一走,甄妍就支開丫鬟對甄妙道:“今日母親帶的畫壁出來,錦屏是留在家裡的,她這時過來恐怕有什麼急事,我不放心母親跟去看看,你別亂走。”
甄妙覺得溫氏沒帶她們去,恐怕是不想她們知道,只是二姐自幼是有主意的,她也攔不住,剛要點頭卻覺脖頸一涼。
她不由向窗外望去。
一個藍衣青年坐在馬上,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那感覺,就好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逼在脖子上,只要一動,就會血流如注。
是他!
明明是俊朗如清風明月的男子,悄然坐於馬上駐足街頭,不知吸引了多少小娘子放慢了腳步。
還有大膽的小娘子抓起籃子中的櫻桃擲去,他端坐不動,櫻桃砸在衣角流出鮮紅的汁液。
衣角被汁液染溼,隨風揚啊揚,像是風乾了的一抹暗血。
甄妙心一緊,砰地一聲取下了支起窗子的叉竿。
甄妍駭了一跳:“四妹,怎麼了?”
甄妙抓住甄妍的衣袖,聲音有些抖:“二姐,帶我一起去。”
她怕留下來,那個男人會忍不住上樓掐死她。
他的眼神就是這樣告訴她的。
甄妍怕跟不上溫氏,無意糾纏,立刻允了甄妙的要求,二人帶好帷帽匆匆下樓。
出了寶華樓,街上人群熙熙嚷嚷,那清冷如高山白雪的男子早已不見。
甄妙大鬆一口氣,緊跟著甄妍寸步不離。
以後再也不出來了好不好,外面太危險了,她要回家!
溫氏七拐八拐,進了一個衚衕,在一座民宅前停下來。
“給我踢門!”
今日因為帶了兩個女兒出來,溫氏特意帶了幾個身材壯實的婆子,此時正派上用場。
砰地一聲,大門就被個五大三粗的婆子踢開了。
溫氏衝了進去,不一會兒就傳來男女的驚呼聲。
接著是男人的怒吼聲:“溫氏,你這潑婦,不要鬧的太過分!”
“啊,我過分?你半點體面都不講,養個外室在這裡是怎麼回事?真當我是死人啊!來人,給我把那賤人狠狠的打!”
“誰敢,我告訴你溫氏,婉娘她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今日,今日我是再不怕你鬧了!”
衚衕口漸漸有人圍觀。
甄妍狠狠跺腳。
她早就察覺父親的異樣,怕將來鬧出事端來這才提醒了母親,卻不想母親這樣沉不住氣,把事情鬧成這樣。
正常的主母,難道不是該悄悄勸了夫君把人接回來,日後搓扁揉圓還不方便?
甄妙揉了揉額頭,看圍觀的人都是小老百姓,應該不知道父親的身份,微鬆口氣,卻也明白不能再拖,拉著甄妙走了進去。
見兩個女兒進來,三老爺和溫氏同時愣了。
隨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