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府來說應該只是些小錢。我聽說,光這一次法事,王府給惠明寺添的香油錢,就足足有三千貫呢!可見那個二十七郎君果然是個受寵的。”
阿秀道:“可我怎麼聽說,那個王妃是沒有孩子的呢?那府裡的小郎君小娘子們都是庶出……”
“便是庶出又如何?”麗娘截著她的話道:“總是皇家血脈,尊貴著呢……”
那邊眾人議論著王府的各種秘聞時,這邊胖丫則在打趣著果兒,“這下你該放心了,便是我和阿愁想出家,也沒錢去買那個度牒。”
黑暗的寢室裡,響著一片嗡嗡的議論聲。
躺在冰冷的被衾間,阿愁莫名覺得眼前這一幕很有些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緣由。
因她睡在終日不見陽光的牆角里,那牆上被褥間滿是一股難聞的黴味兒,燻得阿愁不自覺地將那串手串湊到鼻尖前。
手串上散發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檀香味。這香味雖淡,卻能驅散了那些叫阿愁感覺不適的氣味,也出人意料地令她那顆始終莫名不安著的心竟沉靜下來,甚至連耳畔眾人那嗡嗡的議論聲,都漸漸地變得模糊而遙遠起來……
朦朧中,似有個人在她耳畔輕喚著她的名字:
“秋陽,陽陽,起來了……”
……
“起來!”
隨著一聲暴喝,那門板被人“咣啷”一聲踹開,一個聲音粗魯地喝罵道:“起來!都給我起了!一群懶豬!還要老孃侍候你們起床怎的?!”
阿愁一驚,驀地從床鋪上彈起來,抱著被衾一陣茫然四顧。
門外,一隻燈籠的光線一閃而過。片刻後,隔壁寢室的門上傳來同樣的踹門聲,以及同樣粗魯的謾罵聲。
阿愁眨了眨眼,一隻手捂住激跳著的胸口,另一隻手則掩上眼。
她這裡的動靜,立時便叫睡在她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