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氣,他低垂著頭,記著兒子之前讓暗樁送來的那幾封信,現在女皇要重用晏家,必然要把那個醜夫高高抬起來。
頤兒現在的委屈只是暫時的,等哪一天晏家沒有了利用價值,女皇必然會將今天這一段記憶當做她畢生的汙點。
像女皇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留下晏褚這個見證了她曾經示弱,不堪記憶的人呢,到時候,就是他的哥兒的出頭之日了。
現在只能忍。
張父心疼地看了眼兒子,琢磨著應該派人去尋一些名醫,配置上好的膏藥送到宮裡去,兒子那一身勝雪的肌膚,可不能被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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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祭祖完畢,女帝的儀駕浩浩蕩蕩往宮裡趕去,現在天氣開始轉暖,因為祭祖的緣故,女皇卻要穿著層層疊疊的全服,即便馬車裡面放了三個冰桶,依舊熱意難消。
江流剛剛吩咐下去給女皇準備了一碗冰碗,已經砸成沙狀的碎冰,上面澆著一層鮮果熬成的果醬,鋪點著去皮剝籽的葡萄,冒著絲絲寒氣,看上去無比誘人。
一到盛夏,冰碗就是鳳曌最喜歡的東西,只可惜太醫說了,冰寒之物對女皇的身體有損,不可多食,即便貴為女皇,她也只能兩三天享用一碗。
昨日她已經吃過了,今日情況特殊,江流揣摸著女皇的心思,吩咐底下的人隨時備著做冰碗的食材,觀察著陛下似乎吃熱了,就讓人趕緊把那冰碗送過來。
他端著冰碗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女皇似乎把什麼東西藏在了身下。
“把東西放下,你出去吧。”
鳳曌擺擺手,光是看她的臉色,除了雙頰紅了些,看不出什麼不尋常的地方來。
江流也只當女皇熱著了所以才臉紅的,將冰碗放下後,又下了御輦。
在他離開後,鳳曌又和做賊一樣,將剛剛被她藏起來的書冊拿了出來,略帶矜持的將書冊翻開,看著上面描繪細緻的妖精打架,一邊不屑,一邊眼睛又不捨得從上面挪開。
不就是這樣,那樣,在這樣嗎,這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