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嬴衍笑得十分滿意,他大掌一掀,輕易地掀開了了方才沒怎麼為楚曦繫緊的褻衣,二人之間,瞬間沒了阻礙。
楚曦看著那鬆散的褻衣,恍然大悟,這廝,竟然早有準備,根本沒想過扣上紐扣。
一番正事過後已是深夜,好不容易恢復精力,楚曦又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全身渙散無力,可怎麼也睡不著了。
二人的青絲緊緊糾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歐陽嬴衍淺笑一聲,用絲巾擦乾楚曦額上的虛汗,將她拉到自己的身上,面對著自己,問道,“水水,你有心事?”
楚曦點頭表示預設,“我的名聲原本就不好,這些大臣的勸諫永無止日,避不了一世,嬴衍,為了穩固你的皇位,必須要和大臣聯姻,若真到了那麼一日。。。”
歐陽嬴衍用深情的吻堵住了楚曦的話,這個吻帶著霸道,似乎向楚曦訴說著他的怒氣,“水水,別想離開本宮!不會有這麼一日,這個皇位我從未打算永遠坐下去。”
楚曦一怔,睜著眼睛,問道,“為何?”
歐陽嬴衍搖搖頭,不再言語,他猛地起身,將楚曦橫抱起來,笑道,“反正是睡不著,水水,帶你去見一個人。”
歐陽鈺自從被臨天皇軟禁以來,便不曾出過莫桑宮,甚至就連歐陽嬴衍撤掉了軟禁他的侍衛,他依舊沒有踏出一步。
已是三更時刻,他還在看書,神情頗是認真。楚曦嘆了一口氣,隨著歐陽嬴衍走了進去。
“你這是何苦?”
歐陽鈺抬頭,看見來人,眼中的喜悅之情稍縱即逝,便立即放下書,正色問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他對楚曦這種細微末節的關注與擔憂,歐陽嬴衍何嘗看不出來,他更能看出歐陽鈺對於人生的態度已是十分消極。
楚曦接受著歐陽嬴衍向自己投過來的笑意,立即明白他帶自己來這裡見歐陽鈺的目的,雖說他一生的悲哀由歐陽鈺的命格所引起,但嬴衍從未真正怨恨過這個兄弟,他或許是不忍歐陽鈺終其一生都這般消極避世。
楚曦走過去,隨手拿起歐陽鈺放下的書,翻了幾頁,緩緩開口道,“上面的內容都是一些各國山水名勝,看來王爺志不在朝堂,只是你何必固步自封在這個小小的角落,蹉跎歲月光陰?”
聽完楚曦的話,歐陽鈺一滯,曦兒的語氣雖不冷不淡,話裡話間卻對他的前途充滿了擔憂,原來她心中還是有他的一席之地,不然她今晚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勸他。
這個事實讓歐陽鈺那壓抑在心底的愧疚猛然升起,他低下頭,平復了心中一切波瀾之後,目光移到了楚曦平坦的腹部上,歐陽鈺嘴角露出一絲淒涼的笑,“孩子什麼時候出生的,叫何名字?”
他挑起的這個話題問得二人措手不及,楚曦見歐陽嬴衍不忍的望著自己,對他微微一笑之後,便轉過頭來和歐陽鈺道,“孩子沒了,七個月大的時候打掉了,我身子弱,不能懷著他。”
原來還以為孩子出生了,歐陽鈺錯愕的張著嘴,水一般的眼睛裡泛著疼惜的光,七個月大的孩子就這麼放棄,看來在皇兄眼中,確實什麼都比不上曦兒,他從一開始就望塵莫及!
楚曦習慣了他這種多愁善感的態度,並未多作他想,接著開口勸道,“生死無常,所以歲月應該珍惜。楚王,嬴衍既然答應了你不會傷害皇上就不會食言,你無須再把心思放在這上面,留在朝堂幹一番事業,或者雲遊四海,總歸是對自己有個交代,總比在這裡消極避世要好。”
“對自己有個交代。。。”歐陽鈺暗自呢喃著這句話,心中苦笑一聲,他欠的人太多,要交代的事太多,都來不及向自己交代,這世上沒有人能體會他心中的掙扎與痛苦。
歐陽鈺輕嗤一聲,凝視著近處的歐陽嬴衍,嚴肅的開口,“皇兄,太子之位你好不容易奪回來,你怕不怕我的那個命格?”
歐陽嬴衍淡淡一笑,“怕三分,其餘七分我信自己!”
政治鬥爭中最忌心慈手軟,皇兄和曦兒除了對方,對任何人都不會縱容,無可否認,皇兄比他更適合這個皇位,他身上有著他所缺乏的皇者之氣。
“這樣的回答很好,我有一天會想通的,只是現在還想多陪陪母后,你們放心!”
楚曦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見歐陽嬴衍衝自己搖了搖頭,便住口了,既然他心中有了想法便好,多說也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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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求和終於令邊關地區安靜了一段時間,短短几天內,朝中的勢力漸漸呈現聚攏之勢,當初宗政彥死後,臨天皇將所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