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
不準言語,不準反丨抗,因為你屬於我。
末末不知道哪裡觸到了曲正揚的底線,這次歡*與從前都大為不同——曲正揚並不是沒有粗暴地對待他過,但這個男人的理智強如鋼鐵,哪怕在最動情的時刻,只要他願意……便能很快回復冷靜。有時候末末甚至覺得,他最大的快感來源並不是自身,而是看著對方在他的技巧下逐漸崩潰。
但是這次……這次不同。
□已經快要燒紅了他的雙眼,他的動作不再如從前拿捏精準,反倒像飢不擇食的困獸。有那麼一瞬間,末末甚至覺得好像有淚要從他眼中溢位,在他的憤怒之下,翻湧著深不見底的悲傷。
他咬著末末的脖頸,已經超出了啃咬的力度,好像要吸乾他的血液,讓他永不見日光。。
90
馮夜樞很少失控。
孟煙池池在程敘的時候就很明白這一點,但是這場戲裡,他實在不明白,馮夜樞為什麼會失控。
他扮演的曲正揚確實在這場戲裡失控非常,但是連馮夜樞本人都如此失控……是為了什麼?
他看得到馮夜樞眼底裡熊熊燃燒的烈焰,燒的自己幾乎就要焚成灰燼。他手指滾燙,不因為渾身溼透而冰涼,反而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婆娑著自己身上敏感的區域——甚至馮夜樞的力道都有些偏大,幾乎可以想到身上會青紫起來,他的唇舌在自己的脖子鎖骨上游動,時不時重重的啃吻,幾乎會讓人因為疼痛而叫出聲來。
這不是馮夜樞一貫演戲的風格,他的風格是哪怕是最狂放的戲碼裡,眼眸深處都有一絲清醒明晰,但是不細看是看不出的——而這種完全被戲帶著走的馮夜樞,孟煙池只覺得有些莫名的……心疼。
不僅僅心疼他被戲帶著走,更是心疼,到底是誰讓馮夜樞這個冷靜的男人失控如此?這一場戲必然有所原因,才會讓他如此入戲,入戲的幾乎瘋狂。
“唔……疼……輕點……”
這臺詞本來沒有,但是馮夜樞的啃吻實在是太過用力,甚至都可以看到鎖骨上那一枚吻痕出現了淤血,馮夜樞牢牢扣著自己的腰,手指已經往下挪去。
手在顫抖。
馮夜樞自己感覺得到指尖發顫,讓他無法停下動作,好像被吸附一般用指腹劃過孟煙池身上的肌膚。這場戲其實不需要徹底裸露,拍攝的鏡頭也只集中在某幾個位置上,但他緊張得卻像捧著失而復得的稀世珍寶。
他迫不及待地撕開包裝,丟掉多餘的裝飾,在觸控到它本身的時候,貪婪而小心翼翼,一遍一遍地用手指,用嘴唇來確定它完好無損,重新打上自己的標記。
在經過心臟的部位時,馮夜樞慢了下來,隔著胸腔聽到他心跳的聲音,顯得比平時侷促得多。馮夜樞用嘴唇在那裡逡巡,像是在宣誓主權,誰料到突然就咬了下去!
“這……”羅建周立刻起身,一干人等也同時直起了身子——馮夜樞的行為已經遠遠超出了劇本的設計,而且很可能會傷到孟煙池!就在羅建周要衝上去的時候,李臻豎起手指攔住了他。
羅建周甚至都來不及說什麼,李臻一個眼神就回答了他。
——如果說一個人能夠嫉妒到發瘋,大概沒有比馮夜樞現在的角色詮釋得更加完美了吧。
微微顫抖的雙手,蒼白的臉上只有眼中好似有烈火燒灼,因為無法完全佔有對方的心而要讓彼此都感受到疼痛——羅建周見過無數的演員,但眼前這一幕,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是完全的演技。
這樣的狀態很危險,就像,走火入魔。
李臻是個*走險棋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鏡頭。但羅建周見過太多因為過於入戲而無法區分現實和想象的人,馮夜樞身上還有很多有待挖掘的潛質,他並不希望馮夜樞毀在這裡。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羅建周見到了拿著手機在一邊伸頭伸腦的季東來。
季東來這樣的經紀人,是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在演員演出過程中專門來打擾的。能讓季東來這樣躊躇不前,一定是非同一般的大事。羅建周想了想,做了個手勢讓他過來。
“馮夜樞正拍到重要的情節,有什麼要緊事情嗎?”羅建周永遠是一副笑眯眯的路人臉,好像路遇的無害金毛大犬,“我可以代為轉達。”
季東來看了看手機螢幕上長長的一串未接來電,不知為何有種心驚肉跳的不好預感。這個號碼他不認識,回撥過去,對方問明瞭不是馮夜樞,立刻就結束通話了。有一回季東來試探著問他找馮夜樞究竟有什麼重要事情,對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