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聞王妃要出門的時候千金就已經安排了芙蓉去打理,待千金和王妃到花園裡的時候芙蓉就已經鋪好了長榻,擺好了案臺。
直到這時王妃才眉開眼笑,眉眼彎彎對千金點頭:“這次表現不錯,回頭上我房裡拿那根瑪瑙碧玉金鳳釵。”
千金嬌嗔一句:“難道女兒討母親歡心就是為了阿孃的東西不成?”
“你這鬼丫頭,真是的,明明知道我什麼意思,好了好了,懶得跟你糾纏。”
千金笑而不語,扶著王妃到長榻上躺下,忽然想起自個小廚房裡還給阿孃煨了些補湯,便囑咐水仙去將那湯給端過來。
“這些日子聽說溫瑤身子好些了,你這些日子可有去看過?”
千金還沒回答,遠處溫瑤的話便插了進來:“姐姐自然是日日都來看我的,阿孃還用問嗎?我們姐妹倆感情素來是好的,姐姐,你說對嗎?”
千金看溫瑤笑的詭異,直直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笑著點頭附和道:“自然,我們兩姐妹的感情素來是極好的!”千金刻意強調“極好”兩個字,溫瑤依舊笑意連連。
王妃點頭道好:“你們這兩個都是我的女兒,哪一個我都不偏袒,我自是希望你們兩個和睦相處。千金,你是大的,記得要多多照顧妹妹,有什麼不好的那你……”
千金笑著打斷王妃:“阿孃,我們姐妹兩這麼好的關係,怎麼可能會爭吵嘛,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是吧,溫瑤?”
溫瑤笑著點頭,見水仙給王妃端來一罐子湯,便語帶豔羨道:“姐姐和孃親之間真是親厚啊!”
千金見溫瑤眼巴巴的看著那碗裡的湯,只覺著有鬼,便說道:“妹妹若是想喝,姐姐這就給你盛一碗?”
溫瑤連連擺手,有些不好意思:“這可是姐姐花費心血為孃親燉的,溫瑤可不能奪了姐姐的苦心。”
王妃笑著將溫瑤拉坐到自己旁邊,很是慈祥的撫著溫瑤的青絲道:“你自幼因著你爹吃了許多苦楚,現在我們正是要補償你,說什麼奪不奪之類的傻話,別說這湯,就是天邊的月亮阿孃也想盡辦法給你摘下來。”
溫瑤瞬間紅了眼眶,投進王妃懷裡,悶悶叫了一聲:“阿孃——”
千金也笑著接話:“看你們兩個說著說著就哭了,我可不許現在任何誰來逗弄阿孃哭鼻子,就是阿爹弄哭阿孃影響我的弟弟,那我也是要找阿爹算賬的。”
王妃聽著千金宣誓一樣的話破泣為笑:“你這鬼機靈,你阿爹你也敢拿來說事,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這胎壞得是個弟弟?萬一是妹妹可怎麼好?”
千金當然知道,上輩子阿孃死後屍骨無人收斂,自己遠在深宮只能託人幫忙安葬,誰知那人拿了銀子卻因為溫瑤的阻攔阿孃的屍骨便無人領走。最後淪落到衙門成為義屍,被一個新仵作拿來學習解剖,發現了腹中男孩,只可惜早已經斷氣。
於是千金便笑道:“我前些日子夢見有個小男孩奔到我懷裡叫我姐姐,我料想定是弟弟將要來投胎提前給我打個招讓我將來啊,好生關照他!”
“這倒是驚奇,”溫瑤道,“我怎的沒夢見這個,難不成是弟弟不喜歡我?”
王妃指了指溫瑤的腦門道:“你姐姐經常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這你也信?快,湯都要涼了,還不趕緊趁熱喝了?”
溫瑤執意不肯,千金便道:“無妨的,妹妹你喝了姐姐再吩咐人去煨就是了,不是什麼難事。”
溫瑤推辭不過這才端過湯喝起來,竟是一口氣喝完,還砸吧砸吧嘴道:“真好喝,姐姐,我日後還可以去你那裡蹭湯嗎?”
千金笑的溫潤,不知道溫瑤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便也點頭答應:“既然妹妹喜歡,自然隨時都可以去的。”
溫瑤這下笑的更加開懷:“那溫瑤先謝過姐姐了,對了,姐姐你特意叫溫瑤過來有什麼事嗎?”
千金納悶:“我什麼時候派人叫過你?”
溫瑤聞言也是一怔,似乎很是詫異:“明明是姐姐你讓溫瑤……”話說到一半,溫瑤面上忽然變得青紫,呼吸急促,瞳孔渙散,最後便直直倒了下去。
王妃下了一跳,只來得及接住溫瑤喊道:“快,快,快叫御醫過來,快啊!”
這些時日以後御醫頻頻往徽王府跑,這不,今日又被叫進府中。周圍百姓便紛紛猜測,這府裡最近是不是撞邪了,怎麼動不動就叫大夫?
大夫一看溫瑤的症狀,又拿銀針驗了驗溫瑤的血液,便道:“二小姐只怕是吃了什麼有毒的東西,中毒了,不知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