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不認:“不知道。”
“再想想。”祁昶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蘇霓錦斂眸揣測祁昶這是什麼意思,他是知道了,還是隻是在碰瓷?也許他只是有一點懷疑,但是沒有證據,所以就想用‘讓蘇霓錦自己坦白’的方式來試探她?
“再……想,我還是不知道啊。”蘇霓錦嚥了下喉嚨,把心一橫:“殿下到底想說什麼?別打啞謎,直說好了。”
祁昶點點頭:“好,那我就直說。這是你寫的吧?或者說,是你仿照我的字寫的。”
蘇霓錦心頭一緊,面上依舊雲淡風輕:“殿下說什麼呢?這一看就不是我的字……”
“你想寫我的字,很難嗎?”祁昶問。
蘇霓錦對自己仿字的技巧很有信心,只要她咬死不認,祁昶根本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證據。
“是啊,我是會仿字,可這真不是我寫的。”
祁昶見她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模樣,連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在對他說謊的時候,兩隻黑亮的眼珠子,總是神采奕奕,靈氣逼人。
知道自己若是不拿出一點真憑實據,根本不可能讓她主動承認,祁昶從那一疊紙裡,分別抽出兩張,平鋪在蘇霓錦面前,蘇霓錦擰眉看了幾眼,確定兩張字跡一模一樣,不懂祁昶想表達什麼意思。
“我這人小時候開始,寫字就有個習慣,‘戌’字總愛少寫一點,你仿我字的時候,大概沒留心到吧。這張是我寫的,這張是你寫的。看看這‘戌’字有什麼不一樣?”
祁昶精準的指向他想讓蘇霓錦看的字,蘇霓錦狐疑低頭一看,膽戰心驚。果然她寫的戌字都是對的,而祁昶寫的戌是錯的!每一張上的‘戌’都沒有點!
蘇霓錦如遭雷劈般看著祁昶,她就算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想到,堂堂一國太子,公認的學富五車的完美男神,居然也會寫錯別字!
也是她粗心大意,光顧著仿祁昶的字跡,卻沒看他寫的字到底是對還是錯。
“這……也不能證明……是我……”
蘇霓錦做垂死掙扎,誰料話沒說完,就見祁昶一掌拍在那疊紙張上,警告意味甚濃的瞪向蘇霓錦,那表情彷彿在說,她要再敢狡辯,接下來拍的就是她的腦袋。
委屈的低下頭,蘇霓錦像是個做錯事被大人發現的孩子,她確實不該試圖欺騙祁昶,確實不該……誒,等等!
為什麼她要感到羞愧?
為什麼她要感到難為情?
說到底,她這是為了誰啊?
突然有了底氣,蘇霓錦抬頭回瞪祁昶:“不是,你跟我興師問罪為哪般?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該明白,我又不是故意騙你的。再說了,我會這麼做,完全也是因為你對我不坦誠的緣故啊。我做這些,完全是為了維持你堂堂一國太子的體面,不要本末倒置了好不好?”
蘇霓錦越想越是這麼回事,雖然她背後瞞著祁昶做了一些事,可這些事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他。
“本末倒置?”祁昶問。聲音聽不出起伏,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蘇霓錦突然又緊張了。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過分,戳到祁昶的傷心處了?
“我堂堂一國太子得了這病,你有沒有背地裡笑話過我?”祁昶冷然問。
話語中質疑的口吻刺痛了蘇霓錦,只見她猛地跳起舉手發誓道:“我若背地裡笑話你,就讓我臉上生瘡,腳底流膿,永生永世不得好……唔唔!”
蘇霓錦的誓言沒說完,就給人一個箭步撲上來捂住了嘴,直接天旋地轉按倒在床。
祁昶捂著蘇霓錦的嘴,看著她瞪大的雙眼中倒影出自己的容顏,沒好氣道:
“你是什麼女人?那麼毒的誓也敢說出口?”
蘇霓錦將捂著自己嘴的手拉下,無所畏懼:“君子坦蕩蕩,我心中無愧,有什麼毒誓是不敢發的?”
祁昶被她氣的上火:“你!閉嘴!不許再說!”
蘇霓錦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你讓我不說我就不說?我偏要說,我……唔!”
無所畏懼的唇舌終被徹底堵住,讓一個女人閉嘴的最好方法不是講道理,而是斷絕她說話的能力,親上去就對了!
剛才還雄心壯志要好好跟祁昶好好辯一辯道理的蘇霓錦,此時此刻也身軟成泥,藕臂不自覺的纏上某人的脖子,紅鸞帳中好一番‘耳鬢廝磨’‘相濡以沫’,足足親夠一盞茶的時間,祁昶確定某膽大包天的女子不會再胡說八道之後,才放開了對她的鉗制,從她身上翻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