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雲舒公主不用問也能猜個大概,更何況沈渝讓人碰了身子,便是一邊倒證明是谷星兒乾的,也並沒有什麼用。心裡雖然不耐煩,甚至在她好好地詩會上弄出這樣的事讓她十分不喜,雲舒公主畢竟要給沈家一個交代,當下想沈渝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谷小姐,沈二小姐的話你也聽到了,本宮不會偏聽偏信,你也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谷星兒看了雲舒公主一眼,又看了沈渝一眼,道:“回公主的話,星兒不曾推二表姐下去,只是站在那裡,被人一推,才不小心將人帶了下去,星兒也不知會是二表姐啊!二表姐怪星兒連累了二表姐,星兒認,可若說星兒故意推二表姐下水,星兒不認!請公主明察。”
沈渝此時表情很難看,人說美人哭起來梨花帶雨,可沈渝此時不僅僅是委屈、悲傷,更是惱恨,臉上多少有些猙獰的模樣,哪裡還有梨花帶雨的美感。當下對著谷星兒道:“星兒表妹,我們怎麼都是自家姐妹,我與你雖然不如大姐姐、三妹妹一樣親厚,卻也不曾得罪於你,你為何要這樣害我,這是毀了我一輩子啊!”
沈渝這話便不僅僅是谷星兒推她下水了,甚至還有怪柳銘城的意思,旁人還好,雲舒公主卻微微皺眉。這其中的緣故她也猜得到,但柳銘城畢竟是她小叔,鬧出這樣的事不僅柳家丟了臉面,還影響她這個公主,何況,沈渝一個庶女,難道柳銘城還委屈了她?當下不滿道:“沈二小姐這是什麼意思?莫非小叔相救與你還錯了?”
“沈渝不敢!”沈渝雖說沒有多聰明,但也不傻,之所以會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因為自知出了這樣的事,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進太子府。且不說太子如何的尊貴,便是普通的官宦人家,都不會接受一個名節有損的女子,更別說皇親國戚。而柳家,在大明也是數一數二的世家,又迎娶了皇家公主,便是沈家也需禮讓三分,更何況是她。只是她自從多年前就執著於太子,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的經營自己的名聲,就希望有朝一日能進太子府,如今這個希望徹底破滅,絕望之下,才會說出讓雲舒公主不喜的話。
雲舒公主見沈渝服軟,也不願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撫了撫額頭,道:“今日這事到此為止,至於沈二姑娘的事,雖然事急從權,但確實是影響了沈二姑娘的閨譽,家中長輩必定會出面解決。本宮那裡還有些母后賞下來的藥材,谷小姐畢竟是在本宮的宴會上受了驚嚇,去取一些來,給谷小姐壓驚吧!”
☆、第十七章 攔路
谷星兒連道不敢,最終還是收下了,至於沈渝,雖然不滿,卻也只得作罷。沈沁看了沈輕的表情,眉頭微蹙,想來是在想回去如何向葉氏以及沈相交代,但眼眸中分明有一絲輕鬆,能徹底排除沈渝,對於沈輕來說,大約確實是值得高興得。只是以沈沁的眼光來看,沈渝卻未必是個輕易放棄的人,此時就掉以輕心卻未必是好事。
詩會已經結束了,加上又出了這件事,大家都沒了繼續的興致,只是礙著雲舒公主的身份,沒人敢提。雲舒公主也覺得心煩,沒有應付其他人的興致,便道:“時候也不早了,今日的宴會就到這裡吧!本宮叫人準備了一些桃子,不是什麼稀罕物,就請大家嚐個鮮。”
一眾人趕忙謝了,丫頭們送了桃子過來,大家各自接了,便都各自告辭。
沈家一共兩輛馬車給幾位小姐坐,沈輕不敢叫沈渝同谷星兒挨著,況且這個時候她還需安撫安撫谷星兒,便安排沈渝同沈沁一道,自己拉了谷星兒上了馬車。
沈沁對著沈渝坐下,頭伏在膝蓋上,似乎在哭的樣子。沈沁沒有安慰人的經驗,就坐在沈渝對面,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暢春園離相府不近,沈渝哭夠了,還有一段距離,抬起頭來,便見著沈沁靜靜地坐在對面,此時沒了平時好姐妹的模樣,沈渝沒好氣道:“你如今看我的笑話,必是十分開心吧!”
沈沁早就做好了被沈渝逮著就咬的準備,對此也不在意道:“二姐姐想多了,妹妹我有什麼可開心的。”
沒什麼可開心,卻也不同情她,沈渝看得明白,然一整天憋了一口氣,自然不吐不快,更何況眼前還是一向懦弱膽小的沈沁,當下立刻反唇相譏,道:“三妹妹莫要高興得太早,即便我進不了太子府,柳家也比雲家要強,總比三妹妹你嫁給一個前途不明的窮書生好。”
沈沁看了沈渝一眼,沒理她,這樣冷嘲熱諷的小把戲實在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殺傷力,隨沈渝去也就是了。而沈渝見沈沁不回嘴,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便也不看沈沁,靠著身後的軟枕想心事。
其實,沈沁還真沒猜錯,今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