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不時拿出來把玩,雲臻便安靜的跟在後面,不時給一兩句建議。那小二是個伶俐的,沈沁兩人的衣飾雖然不算華貴,但料子一看都是頂好的,一身的氣度更是不同常人,自然不敢大意,將鎮店的寶貝都拿了出來,給沈沁介紹。
沈沁瞧了一遍,要說用料倒是一般,但花樣確實精巧,還真挑出幾樣不錯的。雲臻見她挑好了,正要付錢,卻被沈沁攔住,道:“我的這兩件你付,旁的我要送給纖兒和靈玉的,我要自己付。”
雲臻一面好笑,卻也依著沈沁的意思,叫小二裝好了東西離開店鋪。來了京城雲臻一向忙著許多事,沒什麼機會陪著沈沁遊玩,今日也沒有小拖油瓶跟著,便興致勃勃的陪著沈沁從街頭逛到街尾,手裡倒是拎了許多小東西。
走完了一條街,雲臻將手裡的東西理一理,也方便拎著。沈沁手裡捏了一根糖葫蘆,靠著街邊的大樹,沒什麼站相,道:“啊,嫁給你這麼久了,總算有機會奴役你一回了。可惜這邊賣的好吃的不多,不然,我們從街頭吃到街尾,也是一大樂事啊!”
雲臻當年追求沈沁的時候,日日做好吃的收買沈沁的胃,可要說從街頭吃到街尾,雲臻雖然臉皮厚,但也實在沒想過。只是看著沈沁一臉嚮往的模樣,雲臻突然覺得,其實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將東西整理到一隻手上拎著,另一手牽著沈沁的手,道:“娘子喜歡,自然會實現的,走吧,前面有一家洪記酒樓,我們去買些招牌菜回家,兒子還等我們回去呢!”
沈沁只當雲臻哄她開心,也沒有在意,牽著雲臻的手,往前面走,去洪記酒樓正順路,他們家幾樣招牌菜做得極好,今日將阿籌提前送回去,還得弄點東西收買一下小傢伙。洪記酒樓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樓之一,平日裡也是生意興隆,飯點上想找個位置不容易,今日許多新進的進士請個客喝個酒的,人更是多了,連旁邊不大出名的酒樓都已經爆滿了,這邊更是等了不少人。
雲臻帶沈沁過來,自然不是讓沈沁聞著香味久等的,洪記酒樓原是葉錦玄閒暇時開的,因是他舅舅家表兄出面打理,所以叫洪記,雲臻師兄弟幾個時不時過來蹭飯,從來都是插隊的。雲臻叫沈沁在隔壁香料店坐一坐,沈沁坐著,便與香料店看店的老闆娘聊上了。
老闆娘看上去年紀不小了,但還風韻猶存,天氣已經轉涼,手裡卻依然拿了把扇子,大紅的顏色拿在她手裡沒有俗豔的感覺,反倒有種沉澱的妖冶風韻。開門做生意的都是笑臉迎人的,今日新科狀元榜眼探花遊街,她的香包也賣得好,心情好了雖然沈沁看上去沒有買香料的意思,也有興致同沈沁說說話。
沈沁不大懂香料,但作為一個醫者,這些香料她還基本都認得。閒著無事便順手拿了兩樣在鼻尖嗅了嗅,便聽坐在櫃檯後面捏胳膊的老闆娘帶著笑意道:“夫人懂得香料?”
“不大懂。”沈沁老實搖搖頭,“就是聞著怪好聞的,老闆娘,你家香料賣得不便宜吧!”
“夫人好眼力,這條街上啊,就數我家香料賣得貴了。”老闆娘也沒有假惺惺的說便宜什麼的,“這香料本來就不便宜,我們的東西可都是好貨,你瞧這個,從西域那邊來的,聞聞這味道,便是不懂香料的也知道是好東西。我這裡的東西都是我細心淘來的,樂意買的我結個朋友,價錢可一分都不能少。”
沈沁聽她說的坦率,倒沒有不高興,道:“老闆娘一個人開店嗎?這麼大個店面,一個人忙不過來吧!”
“可不是嘛!原本我夫家有個遠房侄女兒在這邊幫忙,最近也不知做什麼,都有幾日沒來了。我想另外找個麻利的夥計,只是一下子也尋不到合適的,今日可是將我累慘了,那丫頭以後最好別來,來了我也轟出去!”老闆娘也是性情中人,提起那個不靠譜的侄女倒是一臉的不滿意。
“想是有什麼事來不了吧,瞧著老闆娘也不是苛刻的人,這樣的好活計上哪兒找去,誰會傻的丟了。”
“可不是,隔壁的掌櫃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若是像這般的,直接便辭了,連之前的工錢都拿不到。唉,還不是念著我那短命的死鬼嘛,他死得早,還給我留下個傍身的地方,他家的侄女我總要照拂一些。”老闆娘搖搖頭道,“等過些日子另外尋個夥計,那丫頭就當養個丫頭就是了,老孃也不差她幾口飯吃。”
沈沁聽她提起丈夫早死,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在店裡看了一圈,倒是尋了幾樣香料,她是不愛用香料薰衣什麼的,只是一向接觸藥草,身上難免也沾了些藥香,她不想暴露這一張
底牌,就得常用些香料蓋一蓋,時間久了,倒是練出了些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