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這賤吏押下,待明日查明安舉人家失竊一事後,荊三十!”
剛剛和李戶長鬥嘴的張門子聽到魏縣尉說出‘賤吏’兩個字時,表情變了變,低聲道:“縣宰,要春耕了啊!”
這麼一說,魏縣尉的火氣立刻象洩掉的牛皮球一般熄了下來。是啊,要春耕了,拿了李戶長春耕怎麼辦?安舉人畢竟已經去世了,為了一個去世的人值不值得法辦李戶長?
想到此處便向身邊的張門子使了個眼色,張門子走到李戶長面前呵斥了幾句,隨即低下頭快速的說了一番話。李戶長聽了他的話不再鬧騰,惡狠狠的看著安木,呸了她一口。
魏縣尉高聲宣佈:“安家失竊一事,某明日自會派人前去檢視,若是真的失竊,再行立案追捕!定不會教壞人逍遙,好人蒙冤。”
呂氏和李進聽到縣尉這樣說,激動的高呼:“縣宰青天高義!救生民於水火。”那些旁聽的老百姓紛紛附和,稱讚魏縣尉是百姓的父母官。
魏縣尉滿面春風,連連向圍觀的百姓作揖,就連張文學三人也稱讚他為官清正,處事公道。
一時之間,縣衙門前到處都是讚揚之聲。
--推薦好友木木在笑新書獸色滿園關不住
>;
第18章結果
更新時間2014…3…27 14:45:57 字數:2180
魏縣尉享受了一會眾人矚目的幸福,不再理會被人押著的李戶長,轉過頭和大郎說話:“小郎今年幾歲了?”
大郎回過頭看了一眼姊姊,回過頭答道:“小子今年三歲了。”
“哦,可看了書不曾?”魏縣尉隨口問道。
張文學不等大郎說話,上前一步道:“安家小郎聰穎得緊,以前跟著克明讀了《百家姓》又會背幾首《詩經》,喏……你來瞧瞧他寫的字。”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上面是安木所寫的素冠。
魏縣尉將紙接過後有些吃驚,莫非上天真的要讓我魏清承發跡了?先是送了一個節婦,再送來一個神童?心情舒暢之下,被李戶長頂撞所帶來的怒氣立刻煙消雲散。
“智慧優贍,溢才命世,不肯碌碌如平居……”魏縣尉引用西晉司馬彪的話感慨了一遍,隱隱將三歲的大郎和孔融相提並論。
“世人三歲只能言,安大郎三歲能詩,實乃縣內盛事!”張文學頗有些嫌棄他沒有文人風骨,只是拱手道賀。
魏縣尉得意之情溢於言表,手舞足蹈一番後才將紙交還給張文學。
張文學小心的將紙疊好揣進了懷裡,笑道:“某想待小郎孝滿之後,將其收為弟子!”他這話一出,羨慕嫉妒的目光齊唰唰落在大郎身上。
只有魏縣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安小郎孝滿要六年以後,你能在這裡呆多少年?你走了之後,他是死是活和你再沒有半點關係。不過是口頭收了一個弟子,卻帶來憐憫孤苦的美名,怎麼自己就想不到這麼好的主意呢?
安木卻不管他們在這裡打什麼機鋒,急忙讓大郎跪在張文學身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先把這件事情給做成了事實再講。
張文學三人又和魏縣尉寒喧了一陣後,帶著安木等人往縣學走去。
魏縣尉笑語晏晏的將人送走,回過頭狠狠的瞪了李戶長一眼。李戶長接觸到縣尉的目光,心虛的低垂下腦袋,腿肚子打起了哆嗦。
李戶長其實不怕縣尉,縣尉最多也就在沈丘呆上兩年。常言道,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只要胥吏們抱成一團,官員就是再厲害還是得接受胥吏們的擺佈。
魏縣尉哼了一聲,向著那輛停在旁邊的油壁車旁走去。車門被從裡往外推開,一個美婦扶著魏縣尉的手,低聲道:“丈夫!這李戶長心思歹毒,你因何不處置了他?”
“是啊,爹爹為何不處置他?那李戶長太可恨了。”總角幼童也將頭探出,看了一眼李戶長嫌惡的皺了皺鼻子。
“行奇莫要胡鬧!”魏縣尉笑呵呵的點了點總角幼童的額頭,“你都九歲了,還看不出這中間的蹊蹺嗎?我若是處置了李戶長,其他的里正戶長和鄉書手們還不視為我仇寇?以後沈丘的農稅何人肯收?不如趁此機會收伏他,我還能多個幫手。”
說完了又小心翼翼地扶著少婦的胳膊,“你有孕在身,何必理會這些閒事,休傷了身子。不是說去華佗冢拜祭的嗎?怎麼停在路邊了?”
“妾若不是停在路邊,哪裡能看到這麼一出好戲?你就由得他欺負安家小兒女?剛剛的情形妾可是看在眼中,那李戶長明明是巧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