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也託著鄭家的福。一下子購買了數百畝田地,專業用來種植棉花。
雖然許多人眼饞安家,可是倒也沒有幾個人敢動手。鄭家的苦涯先生就不說了,是去世的安舉人授業恩師,最重要的是朝中的張學士,他是安家的啟蒙老師,曾放出話來,安家一雙小兒女與他如同親生骨肉般看待。這讓許多想伸出爪子的人,掂量起了安家的份量。
這些年,也不是沒有人往安家伸爪子,小點的就直接被候押司處置了,大一點的就直接交到了鄭家,若是官員親族,就報上張致和的名字,所謂官官相護,你若是趁著別人不在時在後面找了人家孩子的麻煩,難免不被他報復回來。
再加上安木早早的對外說過書屋入不敷出,是用賣棉花的錢來支撐著,安家的棉田再多,可是書屋每年購買的書籍量也是一個天文數字,幾乎上填不滿。所以,安木每年都會用苦涯先生的名義召集各位鄉紳,要求他們捐款捐物用以維護書屋的發展。
萬一安家沒有錢支撐書屋宣佈倒閉,直接就可以將責任推到巧取豪壓人的身上,到時書生們的怒氣可就要找個地方傾洩,那誰能承受得了?
更何況安家一對孤兒,又何必在他們口裡搶食,所以這些年來安家倒被這些人保護的一絲皮毛也沒有傷到。
然而大錯特錯了。安家最賺的就是書屋!
惜學書屋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免費後,宣佈由於支出過大,將免費改為收費,安木將後世的圖書館借書政策拿到了書屋。
你可以先交一筆押金,然後借一本書多少錢,這一本書可以借多久,如果時間太久不歸還,那麼這筆押金便歸書屋所有。哪怕你就是將書還回來了,書屋也不會歸還你的押金。面對那些窮書生們,安家依舊是採取抄書的辦法。你抄一本書,可以這本書做抵押,借走五本,然後再抄一本,再能借走五本。這樣慢慢的積累下去,安家的書籍越來越多。
惜學書屋現在已經擁有自己獨立的書樓,其影響力不亞於絃歌書院。
安家在村中買了十畝地,修建了一個擁有五個藏書樓的院子。因為古代的建築和後世不一樣,後世的建築裡外都用磚石和水泥。而古代則不同,外面是用磚石,裡面的內部結構全是木頭。為了防止火災,每個藏書樓都離的比較遠,院子中也沒有樹木。
安木將後世宣紙的技術從宣城偷了出來,她找到了謝家,以造紙術換回了謝家即將開設的紙廠兩成股份。謝家的以先祖謝安的名義給這種紙命名,剛一進入市面,謝安紙便以潔白純淨、堅硬柔韌、易於儲存,經久不脆,不會褪色等的質地獲得了眾人的稱讚,僅次於“澄心堂”紙。
這個就要感謝後世那個日本人和某電視臺,他明為參觀宣紙的製造工藝,實為間諜……就是那個紀錄片和一份詳細的‘宣紙工藝備忘錄’,讓安木學會了製造宣紙……
謝安紙一出世,就將江西、四川、皖南、浙東的紙業打擊得不成樣子。謝家是何等樣的人家,千年世家,縱是爛船也有三分釘,豈會怕那些當官的和商人?許多要打謝家主意的人最終都敗給了這個龐大世家所交織的利益網路中。
安木背靠大樹好乘涼,僅僅只是兩成股份,也賺了一個盆滿缽滿。
田地和新坑可以交給何老三一家,書屋也可以交給董生,家裡留下老李頭和寧氏看家既可。至於那些財寶,既然已經在當鋪裡儲存了許多年,那以後自然也可以儲存下去,安木現在並沒有將財寶取出的打算。
李進知道了之後萬分著急,找了安木好幾次,話裡話外透露出的意思這份財寶應該完全屬於安木所有。安木聽了幾次後便覺得疑惑,可是李進又不願意多說,問得急了便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安舉人安排好的。
安木得不到答案,就越想去京城,只要在京城中找到那個人,所有的真相便會水落石出。甚至,安木還懷疑自己為什麼能到這裡,是不是也和他有著莫大的關係。
是不是自己可以藉此機會回到原來的世界中?一想到這裡,安木就覺得渾身的激動。
一切準備完畢後,就到了告別的時間。她最先做的,先去苦涯先生家裡道別。
“你真要去京城?”苦涯先生年紀大了,近來已經很少出門,也就是去給安木主持了金釵之禮才出了一次門。看到安木來向他辭行,將她請到了書房中。
安木躬身施了一禮,“老師在京中給我們買了宅子,其用意便是想讓我們出去歷練一番。兒和大郎這幾年在家中接受大父的教誨,雖有所得,卻終究沒有吃透到心裡,所以想趁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