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讓慶哥跟著你們一起進京,好歹你們路上也有個伴?”古娘子突然止住哭,充滿希望的看著安木。
安木不妨她突然提出了這個意思,噎了一下。路上為了寬敞,特意在驛站那裡僱了六輛馬車,安木和大郎呂氏一輛,槐花和韓家姊妹一輛,李進和馬大才一輛,鏢局的人也坐了一輛,剩下兩輛裝著禮物和日用品,哪裡還有空再讓慶哥擠進來?難道要讓慶哥和李進馬大才他們擠在一起?便推辭道:“路上人多。極是不方便。若是將來有空再帶著慶哥出門吧。”
“慶哥可以和你們一輛車啊!”古娘子說道。
安木聽了這話微微有些發怒,我今年已經十二歲,到了說親的年齡,你讓我和一個同歲大小的遠親表哥坐在一輛車裡,這算個什麼事?將來縱是沒有人說閒話,怕是以後我也少不了的麻煩。心裡這樣想,臉上便帶出了一絲慍怒之色。
“古娘子早上吃多了酒,腦子糊塗了?”呂氏早就忍不住了,嗤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家大姐今年幾歲。你家兒子今年幾歲?怎麼都這麼一大把年齡了還辦這沒成色的事?”
“你?”古娘子怒視呂氏。恨不得咬她幾口。呂氏才不怕她。連正眼都不帶瞧她的,氣得古娘子幾乎要破口大罵。
等到古娘子走後,呂氏呸了一口,“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瞧瞧你長得配不配……”
“嬸嬸……”安木聽出了呂氏話裡的意思,不由得紅了臉。
“大姐,別理這瘋女人。這幾年好日子過的舒坦了,就想再接著折騰,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腦子盡往那不可能的地方想,再叫我聽見她胡扯,我就打斷她的腿。”呂氏又恨恨的呸了幾口,才從門口處轉過身子。
安木搖了搖頭,這倆人說不定就是前世的仇人。一見面就不對付。只要古娘子說的,不管有理沒理,呂氏必定反對。而李進和候押司又跟仇人似的,候押司說什麼,李進也必然反對。這夫妻倆倒真像是夫妻。一人一個對手天天有人吵架,日子過得倒也有意思。
一天早上,天還沒有亮,幾輛馬車趁著夜色慢慢的離開了沙灣,身強力壯的馬大才領著五個在村子裡僱的同鄉跟在後面,請來的鏢師都騎著馬一前一後將車隊夾在中間。匯合了在陳州城外十里長亭處等著他們的謝家商隊後,漸漸的消失在了清晨薄晨中。
候押司原本在河南府洛陽送公文,一接到訊息就騎了匹快馬往陳州跑。緊趕慢趕還是落到了車隊的後面,等他回到了陳州,安家的車隊早已經跟著謝家的商隊走了有半日。
候押司往京城方向看了一眼,問旁邊的兄弟道:“你說我家三郎前幾日才剛從杭州回京城?”
旁邊的兄弟點點頭,他早就奇怪候押司家的事情,明明就只剩這一個侄子,可是不僅不許他回陳州更不許他回沈丘。曾有一年候三郎偷偷摸摸的回了沈丘,被候押司抓到,幾乎要把腿打斷,還是候押司的親兄長候族長出面才將候三郎的腿保住。候押司甚至不許他在沈丘治病,塞了一個醫士進馬車,就命令衙役們將候三郎押回了京城。
他永遠記得那一天候押司手持尖刀,抵在候三郎的腿上,陰測測的問:“你是不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說不讓你回來,你偏要回來!既然不聽話,那就把腿給我留下來吧……”
突然之間,渾身打了個激靈,候押司明明在等著他回話呢,他怎麼就胡思亂想了起來,忙答道:“是,候三郎剛剛才從杭州回來。”
“你快馬加鞭去京城,讓三郎立刻離開京城,不管去哪都成,這半年不許回京。”候押司一聽到三郎確實回到了京城,一把拉過張門子焦急的說道。
“姐夫,你總得給我個理由!我總不能過去就拎著人把他往京城外扔吧?”
“你就說,我馬上要去京城,讓他給我哪遠滾哪去!滾了遠小心他兩條腿……”候押司說了話便拍馬迴轉,直往沈丘而去。
希望交接了公文之後再請假,不要太晚。
☆、第99章 至京
(請假一天,今天發燒很厲害,一整天都在睡覺,勉強寫了三千字,再也寫不下去了。明天再補吧!)
車子坐的太久,感覺身體就象散架了一樣。幸好現在不是夏天,而是馬上要進入冬天,車廂裡鋪上蓋蓋一層氈毯,總算能減輕一點顛簸。
官道上是壓得非常厚實的黃土道,幾乎看不到車轍印,前面牛馬走過之後也沒有留下蹄印。
安木幾次出門,最遠都是隻到陳州,也不過是大半天就可以走個來回。還以為冬天出門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