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俺要是吃不飽就多喝點水。只要交待給俺的活,俺肯定不會少乾的。”
“好,就衝你這句話,你明天就來上工吧!明天陳木匠就領著人過來打工具和龍骨水車,你既是知道油磨坊裡面的訊息,就跟著陳木匠幾天,咱可先說好,這幾天不算工錢,只管你三頓飯,你算是來幫忙的。”呂氏立刻就給他分派了任務。
“好!給吃的就行。”馬大才聲若洪鐘,震得旁邊的人耳鼓直響。
看到呂氏招了一個人,剩下的名額越來越少,村民們急了,紛紛揮舞著胳膊衝到呂氏的面前讓她把自己招進去。
安木站在大門樓內和老李頭站在一起,身後跟著大郎銘哥,耳聽得呂氏那邊歡聲雷動,每招一個人都會有人歡呼一聲,而沒招到的人則會大聲唉嘆,臉上不由自主的掛上笑容。又看到馬大才那壯碩的身體,聽到他一頓七八個餅還只是半飽,啞然失笑。
“女郎,這人可真能吃!”韓玲說了這句話後,突然想到了自己也是挺能吃的,便捂住嘴吃吃的笑。
“是啊!”安木也在笑,“一般的人家可是真養不起這樣的孩子,一頓飯七八個餅還只是半飽,早晚也得把家吃窮了不可。”
“我還聽到書裡講,說是有人一頓能吃一頭牛呢,也不知真假。”韓巧看到女郎和自己妹妹聊的開心,忍不住說了一句。
大郎急忙轉過頭,問道:“真有這樣的人?不是神話傳說中的?”
安木笑著說道:“在黃帝時期,北方大荒中,有座名叫成都載天的大山,居住著大神后土的子孫,稱夸父族。夸父族的人最喜歡追逐太陽……有一天,夸父跟著太陽跑的時候,路上餓了就直接將牛呀羊呀的塞進了嘴裡,吃的皮毛不剩。又走了一段覺得渴了,便低下頭喝水,一口就把黃河的水給喝乾了,然後又去飲渭河的水,結果把這條河都給喝乾了還是覺得渴。就往北方的大湖那邊走去,可是沒有來得及趕到大湖,就在半路上渴死了。”
大郎聽得既是神往又是遺憾,“要是他能追上太陽那就好了!”聽了大郎的話,銘哥也在一旁連連點頭。
安木哈哈大笑,“夸父是不可能追上太陽的,太陽離我們好遠好遠。他就是跑上一輩子,也不可能追上太陽的。”
大郎疑惑的看了一眼西方,太陽已經漸漸的落到了樹梢,撓了撓茶壺蓋,“可是現在太陽就比中午的時候大啊?是不是到晚上就離的近了?”
安木一時語塞,她總不能告訴大郎太陽距離地球的大約為15;000萬公里,太陽光照射到地球需要8分多鐘。如果她這麼說了,恐怕要對大郎進行一次天文科普了,便支支吾吾的說道:“是的,中午離的遠,晚上離的近些。”
大郎見到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得意的揚起了頭,安木好笑的摸了摸他的茶壺蓋。
院外的人聲嘈雜,呂氏的聲音被淹沒的幾乎聽不到,安木只是隱隱約約聽見了幾句。突然,一個炸雷從人群中傳來:“俺嬸說了,都別吵!聽俺嬸說……”
“這就是一個人形傳聲筒啊!”安木笑著感慨。
☆、第93章 過節
陳木匠一到安家就被呂氏給請到了旁邊,喋喋不休的說著磨坊的事情。
陳木匠聽了半晌,笑道:“大娘子說的我明白了……這個磨坊我也曾幫著別人家做過好幾次。裡面的東西我都會做,大娘子就只管擎等著接收成品吧。”
呂氏聽到陳木匠向她保證,這才鬆下了一口氣,讓馬大才跟著陳木匠跑前跑後的做個小工。
當天下午,候押司便來了安家,拿出了兩份執照和地契。
指著地契和安木說道:“這是河邊五畝地的地契,落在了大郎的名下,執照上面也是大郎的名字。你仔細的收好,小心別丟了。”安木笑著謝過了候押司,又問他花了多少錢,要給他錢。
候押司擺手道:“你還用和我講錢?不過是五畝河灘地,又不能種菜也不能種麥子,我直接按開荒價給撥到了安家,連半貫錢都不到。至於這執照更是沒花一分錢,不過是請了戶科的老哥哥吃了頓飯,你就不用再操心這些事情了。”安木這才笑著謝過了候押司,將地契和執照仔細的收起了起來。
這個磨坊算是給呂氏找到了活幹,以前她總覺得天天在家閒著好像在白吃安家似的,現在開始弄磨坊之後,每天天不亮就起了身,跑到河灘那裡,監督著別人蓋磨坊。
磨坊的蓋法和普通的宅子不相同,需要將龍骨水車的動力引到磨坊裡面的石磨上面,所以有一小半是需要蓋到河道上面,這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