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子晃晃悠悠的從後門走進沐府,要不是他隨身帶令牌,不知被扔出去多少次了。
鍾春見他來了,檢了一口氣,“你要是再不出現,我恐怕就得全城通緝你了!”
出塵子哼哼兩聲,“幹嘛?這麼想貧道?”
鍾春沒心情跟他打趣,“我怎麼會想你,府裡出了事,夫人中毒,兇手還未抓到,宗主都快急瘋了,你倒是好,整日不見蹤影。”
“貧道又不會解毒,來了也沒用啊,”出塵子兩手一攤,很無奈的道。
鍾春被他噎的無言以對,他能說什麼?
出塵子走近,拍了拍他肩,“貧道只在必須出現的時候,才會出現,今夜恐有大事發生,你得記著,不管是誰來,夫人身邊都不能離人,她需要靜養不能挪動,一旦出了事,後遺症是很嚴重的。”
別看他整天瞎晃悠,但是該他做的事,可是一點都沒馬虎。
鍾春緊張的問:“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還是說看到了什麼?”
“蠢蛋!”出塵子突然拍了下他的腦袋,罵道:“虧你還跟了宗主這麼多年,怎麼一點警覺性都沒有,難道你不覺得今晚太安靜了嗎?”
鍾春立刻屏氣凝神,仔細聽著。
他之前怎麼沒注意到,四周靜的可怕,連蟲子的叫聲都沒有,這說明了什麼?
現在是初夏,夜晚各種小昆蟲都會叫個不停。
可是今夜,卻一絲絲都聽不到。
“可是你說夫人身邊不能離人,難道他們要抓走夫人?不會吧!”夫人是宗主的逆鱗,是他的命根子,怎麼會有人動這個念頭。
難道就不怕引火**嗎?
出塵子一手背在身後,老神在在的道:“世上的人或事,都沒有盡頭,現在的宗主,與從前不同了,我們能想到的事,他們又怎會想不到,舜安跟北秦交戰在際,一旦綁架成功,他們手裡就多了一把利劍,即便毀不了舜安國百年的基業,也會讓它遍體鱗傷,懂了嗎?”
鍾春聽的一愣一愣,老道士竟然想的那麼遠,讓他不得不佩服。
鍾春又問道:“那麼此事要不要通知宗主一聲?”
出塵子搖搖頭,“你以為宗主像你似的,腦子裝的都是屎呢!”
“您這說話也太難聽了,好歹注意一下形象。”
出塵子哼了哼,轉身走開。
沐青簫此時站在窗前,正如出塵子所說,所以他根本沒有睡意,也不敢睡。
可惜此處的宅院,沒有密室,否則還能暫保護她的安危。
巧兒喝了藥,睡的很安穩,只是短短的幾日,她的臉已瘦了許多,尖尖的下巴,看著都讓人心疼。
女人跟男人總是不同,小產之後,女人的身子太弱。
出塵子又晃到這邊,看見他站在窗前,想了想,還是晃了過去,抬頭本來想看看裡面躺著的人時,被沐爺高大的身形擋住了。
“你看什麼?”沐青簫臉色冷的能結出冰。
出塵子縮起脖子,雙手攏在袖子裡,嘿嘿的笑,“屬下想關心一下夫人的安危,這是人之常情,你幹嘛一副防賊似的表情,貧道是出家人,出家人五大皆空。”
“出家人?你不是最恨禿驢!”
“咳咳!”他隨口編來的,幹嘛要較真呢,真是的,“雖然貧道不想說,但是還得關切一句,小產是女人的大事,可得小心照顧好了,得滿一個月,別沾冷水,別吹風,也別大補,適當的補一補元氣,再調理一段時日,是藥三分毒,孫之濟那個老頭最喜歡給病人開藥,別都聽他的。”
等他說完了,空氣中一陣安靜。
出塵子挑起眼皮,偷瞄他一眼,他說的也沒錯啊,怎麼沒回音呢?
“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沐青簫確實很認真的聽著,其實之前孫之濟也提過,只是沒說的那麼詳細。
出塵子心情忽然就沉重了,太在意一個人,對強者來說,是大忌。
可是他又能說什麼呢?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沒了,宗主今夜一定要看好夫人,最好別離開,這幾日秦渙可能要狗急跳牆,咱們不得不防。”
“他在這裡大概還有多少人馬?”
“這個不好說,”出塵子扯了扯小鬍子,有點無奈,“秦渙此人深謀遠慮,在很早之前,就開始派出人手,到各地潛伏,我們只能查到動起來的,至於那些潛伏十幾年,一直按兵不動的小角色,很難察覺。”
他們清理了不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