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的家丁,強形把她綁走了。
柳兒爹孃眼睛都要哭瞎了,也不敢去報官,家裡窮啊!
半夏跟蔡園一合計,其實也就是半夏膽子大,主張夜裡跑來偷人,蔡園就是個從犯。
可他們哪裡知道,今晚九臺鎮即將發生血雨腥風的大事。
兩人好不容易從狗洞鑽進去,壓根沒想到,就在半夏掛著狗的樹上。
一個悄無聲息的人影,已在上面待好久,將他們的對話全都看在眼裡。
不過他並沒有打算露面,一切跟他無關,跟凌泉宗無關的事,他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
且說兩個小鬼摸進院子裡,半夏把小白又放了下去,催它帶路。
小白成天跟村裡的貓狗打交道,也算是鵝裡的天才,找人還是會一點。
蔡園縮頭縮腦的跟著,一步都不敢落下,恨不得找根繩子,把他跟半夏連起來。
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他倆又沒夜視眼,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走了一會,半夏突然停下,把後面的蔡園嚇的不輕。
“怎……怎麼了?”
“我覺得小白走錯了,你想啊,他們剛把柳兒抓來,她如果奮力反抗,一定會被關進柴房裡,戲文裡都是這麼唱的啊!”
“可……可你不是說過,小白認路的嗎?”蔡園撩眼望去,一身黑的小白還在前面悠哉悠哉的走著。
“哎呀,我的感覺一向很準,我說不對就是不對,趕緊回頭,他們家柴房,肯定不在這兒。”半夏跑過去,一把抱住小白,返身就往另一邊跑。
蔡園差點叫出聲來,他真怕追不上半夏,被她拋棄了。
兩人又摸著黑,七拐八繞,憑著味道找到廚房。
又在廚房邊上,找到柴房,門沒鎖,推開之後,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蔡園把她拉進去,窩在一邊歇氣,“你又猜錯了,我就說該跟小白走的,你看,這裡根本就沒有人。”
半夏納悶的抓了抓頭髮,“不可能啊,那她不在這兒,還能在哪?”
兩人在柴房裡歇了一會,又覺得不甘心,來都來了,不管能不能帶走,總要見上一面。
於是,他們二人,像鬼影似的,把宋家宅院當成大街逛了。
也是宋家的下人們偷懶,這麼舒坦的天氣,不冷也不熱,到了夜裡昏昏欲睡,誰還想爬起來巡邏,反正明天主子們問起來,就是巡過了。
當倆人鬼頭鬼腦的,撬開一間客房的門時,眼前的一幕,徹底把他倆驚呆了。
“我的天,柳兒的待遇這麼好,這是要把她喂胖,然後宰了嗎?”蔡園趴在門縫上,口水瞬間流下,拖的像蜘蛛絲,怪噁心的。
半夏是彎著腰,腦袋在蔡園的腦袋上面,也是緊緊趴著門縫。
只見佈置的超級漂亮的屋子裡,中間擺了個大圓桌。
桌子上全是瓜果點心,還有整隻的燒雞,鴨腿,豬蹄。
而門對面的床上,柳兒睡的像頭死豬,倆條腿還耷拉在床邊,更奇特的是,她的兩隻手,一個抓著雞腿,一個拿著果子。
仰著的嘴角,還有哈喇子往下流。
柳兒的名字,以及她的樣貌,跟她的性情差別太大了。
蔡園跟半夏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挪進去,然後輕輕的把門關上。
等感覺安全了,蔡園衝到桌邊,抓著豬蹄便啃。
小白圍著桌子,轉啊轉,可惜夠不到,嘴巴又被封上,想叫也叫不了,急的直撲騰。
半夏跑去揪下一隻雞腿,一邊咬,一邊走到床邊,彎下腰狠狠拍了兩下柳兒的臉。
“快醒醒,在這裡也能睡的跟死豬一樣,你應該改名叫豬兒!”
“唔……誰啊,真吵!”柳兒不耐煩的揮掉那隻討厭的蒼蠅。
半夏鍥而不捨的拍她,揪她,撓他,終於喚醒了這頭豬。
看到半夏,柳兒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還打了個呵欠,“你怎麼才來,我都等睡著了。”
半夏津津有味的啃著雞腿,模糊著道:“大姐,這裡好難找的,剛才我們去了柴房,以為你會在那裡,誰成想,你竟然跑這兒享福了,早知道我們就不來了,反正你已經打算要做宋混蛋的小妾了!”
柳兒從床上坐起來,扔掉油膩膩的雞腿,順便在床單上擦了擦手,嘆氣道:“我也沒辦法啊,只好先答應他,這叫緩兵之計,戲文裡都是這麼演的啊!”
感情這位小姐姐,也是個戲迷,看的多,自然想的多,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