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鬍子幹嘛,又難看,又亂糟糟,不準留!”
她沒注意到,這話管的忒寬了點,像極了夫妻之間的對話。
所以聽在沐青簫耳朵裡,別有一番滋味。
“嗯,不留,否則親你的時候,會被你嫌棄!”
巧兒趴在他背上一怔,接著兩個繡花拳頭,像雨點似的,落在沐青簫的背上。
她的拳頭落在身上,跟撓癢癢似的。
沐青簫放聲大笑,故意歪了下身子,“要掉下去嘍!”
“啊!”巧兒下意識的身子往上竄,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緊緊的摟住。
聽著他的笑聲,巧姑娘不服氣,頭腦一熱,張嘴就近咬在他的脖子上,如願聽到一聲抽息。
她咬的勁兒挺大,留下一排小巧的壓印。
沐青簫呼吸沉重,“媳婦,咱們商量下,下回換個地方咬,成不?”
“沒下回了,只要你別惹我就成!”巧兒紅著臉,怒氣衝衝,只是這怒氣,好像沒什麼氣。
巧姑娘忽視了某人的熊心,絲毫沒發現,某人在一點一點的蠶食她的心,不知不覺間,便將她拆吃入腹。
某人一臉的奸笑……
就要惹,還得惹的跟他在炕上打架,打著打著,就鑽被窩裡去了。
哈哈哈!
鍾春家的門也是虛掩著,風雪從院門吹進院內。
鍾天賜在廚房裡燒水,聽見院門有動靜,從廚房裡跑出來,見著來人是他們,笑的燦爛。
“青簫哥,巧兒姐,這麼晚,你們咋來了,晚飯吃了沒?”
沐青簫一直將巧兒背到廊下,才將她放下,“她閒的很,想看一眼那個人死了沒。”
“啊?”天賜被他惡毒的話怔在那裡。
巧兒深知他為何要怎麼說,準是矯情的毛斌又犯了,“別聽他胡說,傷的重,並不代表一定會死,我先去瞧瞧。”
“我爹燒了水給他洗澡,沒想到他洗乾淨之後,還挺俊俏,”天賜笑著在前面領路。
田姝跟田玉成一塊也從外面進來,田姝笑著問他,“那個瘸乞丐也能稱為俊俏?我可不信。”
田姝可沒忘了,先前在村子裡遇見南宮霄,從頭到腳,像剛從泥坑裡撈出來似的。
天賜不服氣的道:“那可不一定,你別從門縫裡看人,也別到時看在眼睛裡拔不出來。”
田姝笑壞了,“他還能比沐大哥好看?我才不信呢!”
當著面被誇好看,沐青簫連眼珠子都沒多轉一下。
幾個人擠進天賜睡覺的那間裡屋時,一眼便看到炕上坐著個人。
那人背對著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是鍾春拿給他的,一頭亂糟糟的發,被洗乾淨,也梳理過,就是還沒幹,披散在後背。
田姝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長什麼樣!”
當田姝站到南宮霄面前時,眼睛慢慢睜大,直到眼珠子快要掉出來,“我的天哪,莫不是我眼花吧,他怎麼長的很像……像那個畫裡的人。”
田姝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形容的詞。
原諒她沒讀過書,也不會寫字,但她喜歡看畫。
尤其是有人物的畫作,有山水景物,還有漂亮的美人。
在九臺鎮的字畫鋪裡,她就見過好幾副美男子的畫相。
當時她還沐青簫跟畫裡的人,做了比較呢!
“真的嗎?我也瞧瞧,”巧兒越過沐青簫,也走了過去。
南宮霄的眉眼,像極了毛筆勾勒出來的線條。
那眉,那眼,那輪廓,精緻細膩。
清波流轉,襯托著他淡雅的氣質。
不過一瞬,他的眼神就變了,充滿蕭索的孤廖。
田姝看著激動,抓著巧兒的手,“是不是很像畫上走下來的人,若是換身上衣裳,再梳個利落的髮髻,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她說這話的時候,除了巧兒,旁人都能感覺到屋裡溫度迅速下降,某人臉色黑如鍋底。
鍾春頭一個注意到,他呵呵的笑,岔開話題,“他一直不肯開口說話,腿上的傷,我這兒也沒有特別好的藥,不曉得怎麼處理,正打算去找秦阿婆,讓她開個藥方,我好去抓藥。”
“他的腿,我會為他醫治,把手伸出來,我替你把脈,”巧兒坐到炕邊,對他說道。
南宮霄僵硬的表情,總算有了一點變化,或許是巧兒的話,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
田姝殷勤的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