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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想到了什麼,推了推他,“三年前,你是不是去過京城?”
沐青簫順手扯了外衣,在她身邊躺下,隨意的道:“可能吧,以前經常進京,你說的是哪一次?”
“三年前的中元節,在京城的汴河上,也吹過這一首曲子,對不對?”巧兒猛地驚坐起身。
“好像是,有什麼不對嗎?”沐青簫還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無所謂的模樣,讓小女人急的咬牙切齒,“不說拉倒!”
巧兒用力推開他,背過身去,不管他怎麼說,絕不回頭,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想理他。
沐青簫也不以為意,小娘子跟他鬧矛盾呢!
宗林摸著黑,從廚房回到自己的屋子,他要將明天的早飯,準備好,免得早上起來手忙腳亂。
他的屋子,就在主屋的邊上,兩進的屋子。
外間是客廳,裡面才是睡覺的地方。
藉著外面的月光,他也懶得點燈,只想著趕緊摸到床邊,再倒下去,好好放鬆一下自己的快要累慘的身體。
慢慢的,就要摸到床邊了。
床鋪上的被褥,都是他早上臨出門時鋪好的,應該就在前面一點了。
咦?這手感怎麼不對。
他摸到了什麼?
軟軟的,溫溫的,好像還有點彈性。
下一秒,宗林嚇的驚叫一聲,飛速跳開。
沒聽錯,他是真的叫了一聲,只是聲音很小,但是黑暗裡聽來,絕對錯不了。
“你剛才說話了?”床上的人,騰的坐起來,同樣藉著外面的月光,死死的盯著站在不遠處的人。
宗林反應過來,在他床上的人是誰,頓時又氣又急。
也顧不得點燈,抄起手邊的雞毛撣子,朝著上官辰打了過來。
該死的傢伙,自己的房間不回,偏要跑到這兒來嚇唬他。
雞毛撣子如雨點般的打下來,上官辰根本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被他逼的往床的角落裡縮。
“死小子,快住手啊,再不住手,我可要發火了,我真的會揍你的,啊啊!痛死了!”
上官辰穿的又少,雞毛撣子每一下都打在皮肉上,疼的他直抽氣。
宗林真的是被怒氣衝昏了頭,連自己啥時候跑上床的,都不知道。
緊閉的房門被人踹開。
“宗林,發生什麼事了?”闖進來的是杜巖,他就住在宗林的隔壁。
跟他一起衝進來的,還有其他弟子。
一群大小夥子,統統擠進來,有人不小心跌倒了,有人摔在前一個人的身上。
杜巖邊說邊跑過去點亮油燈,“大晚上的,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當油燈亮起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床上廝打的兩個人吸引過去。
只見宗林頭髮散亂,雙腿叉開,騎在上官辰的腰上,而在他身下的那個人,雙手抱著頭,苦苦哀求。
不得不說,這樣的畫面,實在是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你們在幹什麼?”杜巖覺得快要找不到自己的舌頭了。
他一出聲,宗林才恍然發現此刻,他跟上官辰的姿勢,有多曖昧。
其實如果真的沒啥問題,兩個男人在床上打架,也是很正常的吧,解釋不解釋都無所謂。
可是偏偏有人心虛了,覺得尷尬。
宗林急忙從上官辰身上爬下來,又急著解釋,“他……他,呃,是房間裡有老鼠,我們在打老鼠。”
總不能說,他發現上官辰躲在他的床上,故意的嚇唬他,他又氣不過,所以兩人打起來了。
上官辰瞧了眼他的眼情,也覺得哪裡古怪,可是總不至於在這種時候拆他的臺。
“沒錯,我們在打老鼠,倒是你們,跑進來幹什麼?都出去,趕緊的!”
幾個少年笑呵呵的跟著起鬨。
“原來是打老鼠,要不是知道你倆都是男人,我們還以為你倆要在床上打架呢!”
“笨蛋,那不叫打架,叫滾床單!”
“哈哈,不是滾床單,我爹說了,那叫鑽被窩,鑽了被窩,才能生娃!”
……
幾個少年越說越邪惡。
本來也沒什麼,男人們在一起,還不是經常開幾個黃色小段子,無傷大雅。
可偏偏有人莫名的心虛,被他們說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杜巖做為師兄,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