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別國君主的賞識。
專程派了使者,要人來了。
臨近的那個地處殷國南下的國家,物資豐厚,地廣靈傑,國力強盛,不是現有的殷國能夠比之的。
為了不與之交惡,群臣們想盡辦法,也只能得到一個主意。
她們推薦王上,必要的時候將人交出去。
少了一個江宸沒有關係,因為一個江宸,而使兩國關心惡劣,進而迫使鄰國進犯我國,那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普天之下,王才是最大的至高無上的君主,想要什麼樣的美人,她們這些群臣,最終都能有辦法為王收集到。
然而她們沒有想過,世間美男子千千萬,可江宸,只有一個。
想也可知,卓連君自然否定了這個提議,他們這次的拍攝一直很順利,從開機當天到現在,幾乎沒有多餘的重來的片段。電影與電視劇的區別就在於每個畫面都要更加精益求精,但是導演從兩個人的表演當中完全挑不出一點點刺。
這一天連趕了兩個場景的拍攝,不同的場景,代表的內容也完全不同,可能在電影情節中,是瞬間過了好幾個月的時間線,但是對於卓音梵還有江以墨來說,感情變化完全不需要過渡,兩個人瞬間切換了不同的心態,很快進入了下一場的拍攝。
高臺堆築的王城裡,被縛之於高閣的江宸,正在同往日一樣撫琴。
卓連君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簾後,聽琴音,而愁容滿面地坐下。
簾中,美人眉目清遠,也不似安詳,卓連君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只聞得琴音忽而急切,如淙淙之流水,從山上叮鈴隆咚地淌下。忽而琴音又平穩安詳,如夏日高照的暖陽,聞得人心裡融融的。
忽然琴音戛然而止,發出嘈雜的一陣聲音——琴絃斷了。
第177章 |177
聲音斷得特別倉促,卓連君趕緊翻簾進入,果真見到江宸的手指上被割出了一道細長的傷口,鮮血不止。
卓連君垂眸,視線落在他沾了血的手指上。慢慢扶起,塞入口中吸。允。
江宸眉目清冷,拒絕:“王上大可不必如此,草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王上是識天意,斷天意,說天意的神君,怎麼可以……”
卓連君含含糊糊地說道:“在孤的面前,不要總自稱草民。”
她眉眼含笑:“再強的人,也都是凡胎*,生老病死,總會入輪迴。”
江宸立即避開了這道觸到他心頭的眼神,那種帶了眷戀,又無奈的眼神。
“孤曾經說過,你想要什麼,孤都給你。”
江宸原本已經沒有表情的面目,忽然變得多愁起來。他竟然敢質問眼前的這位有勇有謀臥薪嚐膽了數年的王,抬起眼,竟然多了憎惡的色彩:“王上,您真的以為您是至高無上的王嗎?倘若我說要天上的月亮,您該如何?”
大家看到這裡,眼眶幾乎都溼潤了,無一例外。
卓連君鬆開了他的手,從他憎惡的眼神裡,她慢慢知曉了自己的無知和無能,無知到她以為除了一個丞相之後,她就能享這天下盛世,永恆太平;無能到為了不讓他國進犯,她就得犧牲自己所愛,謀求一刻安寧。
江宸有點譏笑的語氣,讓卓連君心中悶悶,他看得太清楚了,反而讓她覺得自己真是可笑。
“你會恨孤嗎?”
江宸已經聽到了訊息,王上要將他送與他國,對他而言,不過是換了一個重新居住的囚籠,與現在又有什麼異樣?
江宸的眼中慢慢恢復了那種對事態無所眷戀的冷清。他總以為,自己有可能是不一樣的。
“習慣了。王上也只是做了一個最正確的選擇,於這個國都,這個王城都好。犧牲小我,換取一國的安寧,草民能為殷國做到最後一件事情,已經心滿意足了。”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只是王上能給草民的,都不是草民想要的。而草民想要的,王上也給不了。”
話音落下,卓連君剛剛想說什麼,忽然,感覺心口悶痛異常,捂住一陣陣難忍疼痛的胸口,她大口大口開始喘著粗氣。周邊原本是有服侍的宦官的,全被卓連君暫且揮退了下去,眼下此刻高臺裡只有他們兩人。
風眷戀地捲起紗幔輕揚,透過紗幔,卓連君又有點看不清江宸的面目了。
那個驚世絕絕,享負盛名的美男子,取了靜水流深之意,然而誰也沒有窺得他本人的動機和野心。
卓連君咬緊了下唇,可是晚了,就在剛剛,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為什麼突然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