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至少兩刻鐘。”德妃見太后不肯喝藥,便將碗擺在床頭鼓凳上,“我把藥碗先放在這兒,您可得記著喝。”
太后不接她後半句的話茬,只一個勁兒唸叨她:“鹿鳴宮的事兒你別管,也別跟著旁的人去胡亂攙和,皇帝想怎樣,端妃想怎樣,都隨他們去。你只要記著現在你肚子裡這個是誰也比不了、爭不過的就行了。早些年你們三個剛進宮時,今上就說過,誰先生下皇子就立誰為後,敬妃倒是拔了頭籌,可惜福薄命短,最先有孕卻只生了個姑娘,還把性命陪了進去。要不然我說叫你好好養著呢,”她指著德妃尚平坦的小腹道,“快兩個月了吧,眼下對於你來說,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沒它重要。”
人一生裡缺少什麼,就會格外重視什麼,太后今世不可能有機會孕育親兒,便對子嗣之事特別看重。
德妃入宮四年多,除了近身宮女外,接觸最多的人就是太后,自然熟知她心思,順從應道:“姑母,您放心,我曉得的。”
對於巧茗近來得寵之事,德妃根本不曾介懷。
不是她天生寬懷大度,只是她如今根本不能進幸,又不可能拘著皇上不許他寵幸旁人,身為後宮一員,若因此不快除了自討苦吃、自找沒趣,也得不著其他的結果。
不用太后耳提面命,德妃也曉得自己至緊要的是守好了肚子裡的孩子,如果一舉得男,不只她母憑子貴,整個伍國公府都會因此更上一層樓。
她便將心能放多寬便放多寬,興致勃勃地與太后分享起自己的孕事來,“……這孩子很懂事,前些日子我吐得辛苦,他大抵知道自己鬧得過了,最近收斂許多……”
這邊廂心有著落,平靜如常,換做其他嬪妃就很難如此淡定。
不過,那些個不管是眼饞嫉妒也好,希冀攀附結交也罷,終歸沒人敢到紫宸宮皇帝眼皮子底下折騰。
是以,巧茗這些日子來過得極是安穩無憂。
落水的事情,暫時沒什麼頭緒,就是伽羅這個當事人自己,說來說去也只得一句“有人推背”,但問起來可有看到是誰,便是“在後面看不見”。
巧茗無奈,只是將伽羅抱在正殿裡親自帶著,除了睡覺的時候讓崔氏搭把手陪著,日常皆不許原來伺候的人近身,又安排了羅平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