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韓震不滿意,極其不滿意。
他拉著臉撇了一眼頂著包跪在地上的柳美人,“母后,今日之事本是誤會,但有人存心生事,唯恐天下不亂。身為女子不懂貞靜,犯口舌是非,身為後宮嬪妃不懂和睦,犯嫉妒,該當如何懲罰?”
太后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中稍一掂量,便宣佈道:“罰柳美人禁足三個月,抄《女戒》五百遍,再罰兩個月月俸。”
誰都知柳美人家中錢最多,從來不需指望宮中發的月俸,太后不過是意思著,表示柳美人罰得比巧茗重,平息韓震的不滿而已。
不想韓震完全不吃這套,直接指了出來,“聽說柳美人出手闊綽,隨便送個見面禮都是幾千兩銀子,兩個月月俸不過幾十兩,對她不過九牛一毛,起不到教訓的作用。”他目光落在殿中的條凳上,“朕記得小時候犯了錯,皇祖母都會親自拿著戒尺打朕的手心,有時她狠不下心來,一邊落淚一邊打,只說她捨不得我吃苦,可不知痛便不長教訓。我看,柳美人也當受些皮肉之苦才是,打得重了朕也捨不得,便杖十五好了。”
皇帝發話,誰敢不從,之前的幾個婆子還在殿裡沒離開,當即便捉了柳美人上條凳,噼噼啪啪地杖責起來。
因為韓震在旁監工,行刑的婆子半點都不敢放水,全卯足了勁兒,掄圓了胳膊往下打,五杖下去便看到血漬暈溼了裙子,柳美人開始時還在哭叫,然而聲音很快弱了下去,不等十五杖打完便痛暈了過去。
韓震見目的已達到,不欲再多留,將巧茗打橫抱起,向外走去。
皇帝的步輦停在慈寧宮門外,韓震便這樣抱著巧茗穿過整個慈寧宮,然後將人放到了步輦上,等到了鹿鳴門,他又將她打橫抱下來,往裡面走。
“陛下,放我下來吧。”巧茗不大好意思,扭動掙扎著想要下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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