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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以烈眼裡閃過一絲不甘願,不過嘴裡仍是應道:“好。”
叔侄兩人往回走,韓正英嘴上也沒閒著,“你什麼時候搬回來?”
韓以烈冷下臉,反問道:“我什麼時候說要搬回來了?”
韓正英吃了一驚,看著韓以烈不像是說謊的樣子,猶豫了下,他半信半疑地問道:“不是說最晚這個星期也會搬回來嗎?”
韓以烈把他的猶豫看在了眼底,心中馬上明白了怎麼一回事,“那女人和你說的我會搬回來!”肯定的口氣不容置疑。
韓正英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而是皺著眉教訓他:“什麼那個女人,她是你繼母,是你爸的合法妻子。”
韓以烈嘴角扯出一個鄙夷的笑,“那是你們事,我從來沒有承認過。”
對於這個一直存在但怎麼也糾正不過來的問題韓正英也懶得再去過問了,他下一句便轉移了話題,“你爸這次生病住院都是被你們兩兄弟氣的,一個不爭氣盡幹些不好的事要人跟在屁股後給擦屁股,一個是爭氣了但卻和自己老子對著幹,老子當官你就混黑社會,你爸上輩子就欠了你們兩兄弟的!”
一路上,韓以烈聽著對方嘮嘮叨叨的,雖不耐煩但也沒反駁,只是默默地聽著。
病房裡的女人看到韓正英走進來時眼睛一亮,欣喜地道:“二叔,你來了?!”然而她在看到對方身後的韓以烈時,嘴角馬上不自然地撇了撇,聲音略略尖銳地問:“你剛剛不是嚷著要走嗎,怎麼看到二叔就又跑回來了?”言下之意,你裝什麼孝子。
韓正英自然清楚自己這個弟媳的德性,聞言馬上打斷了她,“燕子,正民怎麼還沒醒?”
女人,也就是薛燕,瞪了韓以烈一眼後,低聲道:“我也不知道,可能過一會就醒了吧。”
韓正英對這個回答感到深深的無力,正要說點什麼,床上一聲微弱的“呻??吟”馬上把眾人的注意力給拉了過去。
“正民,你醒了?!感覺怎樣?有沒有好點?!”女人激動地撲了上去,一疊聲問道。
韓正民在妻子的攙扶下慢慢坐了起來,背後靠著雪白柔軟的枕頭,神情略顯疲憊、聲音略帶嘶啞地道:“沒事。”說著輕輕拍了拍妻子的手,眼睛在病房裡逡巡一番,在看到自家兄長時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目光隨後很快落在了對方身後一段時間沒見的大兒子身上,眉頭不由深鎖。
韓以烈無視身上來自父親的嚴厲目光,只道:“既然您沒事,那我先回去了。”
韓正民臉馬上黑了起來,然而還沒等他說點什麼,薛燕就叫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爸都病成這樣了,你還當沒事人一樣!你的孝心被狗吃了嗎?!”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優雅的形象,顯然氣得不輕。
韓以烈一陣嗤笑,“的確不關我的事,又不是我把他氣到進醫院的!”言下之意,罪魁禍首不是他,別找他撒氣。
薛燕一時語塞,她想起了丈夫是為什麼進醫院的,身子不由得挪了挪,想要擋住身後的兒子,可惜韓正民目光還是隨著這句話落到了她身後的小兒子身上,顯然想起了進醫院前的事,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臉上一陣慍怒。
韓以堔在接收到父親慍怒的目光時脖子不由得一縮,眼睛偷偷瞄向對方,惴惴地喊了一聲,“爸。”心中隱約對自己做的混賬事開始感到一絲絲的後悔。
韓正民深吸了一口氣,一向良好的自控力這時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他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恨鐵不成鋼地破口大罵,而是道:“你滾回去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自己做的混賬事也別想我給你抹屁股,既然這麼有本事就自己解決去,靠你老子有什麼用。”
韓以堔這次真的慌了,他這次惹的事要是他爸不幫他他就死定了,他疾步上前,跪在他爸的床邊,搖晃著他的手道:“爸,爸,你別這樣,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改……”可惜韓正民還是一臉的無動於衷,他只好把求救般的目光看向自己母親。
薛燕心疼兒子,趕緊開口幫腔:“正民,以堔知道錯了的,你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韓正明額角青筋暴漲,妻子的不懂事讓他一腔怒火馬上燃燒了起來,對著妻子斥道:“你懂什麼?知道錯了?!他什麼時候知錯過了?!慈母多敗兒!你就使勁寵唄!把他寵到無法無天!”
話到了最後,他怒氣更盛,一邊怒斥一邊抓著胸口,呼吸也越來越急促,看得眾人心驚,薛燕也嚇壞了,趕緊拍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好,好,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