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悠然一震,她的身體什麼狀況她很清楚,可是三個月的期限?他怎麼會知道?難道說她的生病都是一場陰謀?
“你說清楚了!”鳳悠然聽到了陸笛的話後,沉聲說道。
“你並非先天有病,你的身體被我煉製的一種蠱毒所侵蝕,要想除掉這個蠱毒,就只有我有這個能力,所以說,你所承受的痛苦都是因為某個人自私所造成的!”陸笛詭笑著說道。
鳳悠然驚駭的倒退了一步,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那個陸笛口中說的人,到底是誰?是誰毀了她的一切,如果她不是這個破敗的身體,那麼她會放棄那個人,會離開已經快到手邊的鳳家?到底是誰這麼殘忍!
葛頌的臉色一白,有些微微抖動,而葛冠宇則是震驚的將視線轉向了葛頌的方向,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眸光。
“葛頌……告訴我,告訴我,這件事情和你無關!”葛冠宇衝上去揪住葛頌的衣領,怒吼道。
他知道葛頌對鳳悠然的心思,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存了這麼歹意,他怎麼能這樣做?難道他不能得到的這麼迫不及待的看著毀掉嗎?他手上的力道在加大,此時真恨不得打醒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外甥,他怎麼能這般殘忍……
葛頌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他說不出話來,這就是他造的孽。
鳳悠然呆愣看著葛頌,神情莫測的說道:“真的是你……葛頌?”
葛頌微微偏過頭,最後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沙啞著說道:“是我!”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毀了我的人生你知道嗎?”鳳悠然衝過去吼道看,看著高出自己一個頭的葛頌,鳳眸中充滿了恨意,她揚手朝著葛頌就是幾個耳光,撲上去不解恨的撕咬著他的脖子,一道道血痕在葛頌的臉上像是滿山開遍的紅花。
葛頌沒有動,任由著鳳悠然這麼瘋狂的對待著自己,這是他的錯……
葛冠宇苦笑的閉上眼睛,承受著親人背叛的痛苦,怪不得陸笛會說這比他安排的還要好,果然,果然沒有什麼比這個還殘忍可怕的了。
陸笛冷眼看著說那三個人的痛苦糾結,他的心也宛如刀割一般,舅舅外甥竟然都愛上了同一個女人,呵呵呵……竟然都愛的那麼決絕,他陸笛的愛又該被放置在何處,難道就讓他們踐踏著他的心,十年間的種種浮上心頭,只覺得氣血翻湧,如果真的不做點什麼,那麼他絕對會抑鬱而死,不,他死了並不可怕,誰能心疼他?那麼既然痛,大家都一起痛好了!
“啪啪啪!”陸笛陰笑著拍著手掌,看入目的狼藉,忽略葛冠宇的痛,直直看向鳳悠然,他大手一伸,捏住鳳悠然的脈門,隨手拿出了一瓶子,咬掉上面的瓶塞,將裡面的液體倒進了鳳悠然的口中。
“你給她喝的什麼?”葛頌衝過來,抬腿就橫掃了過去,可是陸笛的身體一閃輕鬆的躲過了他的攻擊,反將鳳悠然抵在身前,威脅著他們。
葛頌怒視著陸笛,伸出手打了一個暗號。
“葛少主,你還是別費那份心思了,這個世上只有我能救她,如果你想她活著就得聽我的話,否則,她也很快更我去見閻王。”
“你要什麼條件只管開!”葛頌沉聲說道,月影和幻影守在門口,幾個狙擊手則在房頂上端著槍,虎視眈眈的瞄準著陸笛。
“我會救她,以為我還欠你舅舅一個人情,但是我也有條件!”陸笛像是沒看到這一切似的,不緊不慢的說道。
葛冠宇起身,艱澀的一步步走進陸笛,他太瞭解他了,此時的陸笛已經沒有了理智,他不在乎命,而他也不在乎陸笛要了他的命,但是以陸笛的心智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自己!
“你說!”葛冠宇看著他靜靜說道,好像在等待最後的宣判!
鳳悠然覺得身體有些不停使喚的綿軟了下來,但是神智卻清醒的不得了,她張開嘴說話,可是卻只能發出一點點柔弱的聲音,身後男人的詭異,葛冠宇的絕決,葛頌的慌張都映入她的眼底,突然間她自嘲的笑了……老天真是喜歡捉弄她,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卻不讓她安穩的生活,總是在她幸福的時候一棒子將她打倒在地,一次次……到底是為什麼……
葛頌也走到了葛冠宇的身邊,哪怕葛冠宇恨自己,那麼現在也是要先把人救了。
陸笛詭異的目光在他們舅侄間徘徊了一會兒,然後笑著指著他們兩個人陰狠的說道:“我要你們為一個女人反目,我要你葛冠宇失去最後的親情,我要你們相互怨恨,骨肉在前不能相認,永遠活在痛苦的深淵,就如同我一樣,跟著我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