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劃,不由得慌了神,眉目間閃過幾縷猶豫之色。陳浚卻因此篤定了少女有竊走玉屏卷的心思。那本就是要以賀樓祭司祭畫才可,蕭鈺身為賀樓族人,定不願此事發生。
不過,此時的賀樓族並無祭司。
但她這般費心思要帶走段淵,極有可能是想讓祭司歸位!那個人能即祭司之位的人又會是誰?或者,根本是少女自己想要即位!
陳浚四處一探,並未發現段淵的身影。
他冷冷一笑,忽的提起舊事:“你忘了我們的協議?”在從幽林回來的路上。他說過要奪回祭司力量,借他一用,而她答應下來。
蕭鈺怔然,僅是段淵便罷,她咬咬牙就當自己罪孽又重了幾分。可偏偏是姐姐——若陳浚非要解開畫謎,姐姐必定是死路一條。在這之前,只能先想辦法讓姐姐即位,到時,陳浚就算真想解開畫謎,也未必會是祭司的對手。
也只有在賀樓族重新有了領袖之後。
光復賀樓之事才能從長計議。
“我又不是君子。我才不管答應過你什麼。”蕭鈺索性賴掉。她知道陳浚此時的臉色一定極不好看。更甚。頸上的劍會在下一刻刺來。
“那封信,是你寫的?”陳浚倏地話鋒一轉,關心起信中字句的真偽來。
蕭鈺頓了片刻,點點頭。
他狹長的雙眼裡終於有了一絲笑意:“你對我來說與他們都不一樣。你很特別。”讓他憐惜讓他喜歡。
陳浚張開手臂將她攬入懷中,低低的在她耳畔說道:“但我對你的容忍並不是毫無底線。”畫謎,他定要解開,任何人都不能暨越來阻止他。
懷中的少女微微一顫,他與她肌膚相貼,甚至能感受到到她不安跳動的心。
但對於蕭鈺來說,寬厚的胸膛並不溫暖,她似乎是遇上一個比江昭葉還可怕的人。
世間所流傳的此刻看來並非不無道理,他陳浚一介戰將。殺人如麻,心冷如冰,即便是對她非同一般,可他畢竟是懷瑞王,是踩在刀口上生存的人。
這一刻。因為姐姐的計劃而對他產生的愧意去了一半。
蕭鈺掙脫躲開他的臂彎,陳浚也不再攬住她,看到少女匪夷所思的目光,他淡淡一笑。
燭光微弱。
桌上的膳食已經涼了許久,榻上的人仍舊什麼都沒吃。
“你怪夙兒伺候得不好?”蕭靈玥端起涼透了的食物,用湯匙盛湯送到他嘴邊。江昭葉艱難的撇過頭,躲開她伸來的手。她並不生氣:“你以前也是這樣餵我吃藥,如今不希望我喂喂你?”
他皺了皺眉。
蕭靈玥就似自言自語般,繼續說:“你別擔心旁的,韋錄那邊我已經說了,不過他倒是忠心於你,不肯將招兵買馬的賬目交予我,我也不急,軍營的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傢什麼也不懂,現下,只要能好好管著西南王府,照顧好你就是了。”她說著又將湯匙伸過去,他再度躲開。
那雙眼睛裡有著不甘和怒意,直直的盯著蕭靈玥。
她笑著將膳食放下,拿出手帕微拭指尖:“若你一心一意對我,想必我捨不得這樣對你。”
給他下毒她縱然再有不忍,卻無法逾越那顆迫切得到權力的心。
蕭靈玥嘆息道:“當初那個手無縛雞之力、處處要人保護的‘蕭靈玥’已經被你們推入深淵,再也爬不上來。如今的‘蕭靈玥’知道,她若還是那樣優柔的人便隨時有可能讓人取走性命。”更何況,江昭葉還是賀樓族的仇人。
江培又怎會任由江昭葉護著她們姐妹。
若不盡快下手,總有一天她們都會喪命江氏刀下。
“蕪妃。”
夙兒掀起帷簾進來回稟:“那些人說找不到下毒的人!”
蕭靈玥起身,一面戴好帷帽一面走出去:“一群廢物。”
廳堂裡坐著的有幾位是西南王府裡有頭臉的家臣,都曾是跟隨蕭曲靖的人。還有絕大部分便是江昭葉新安插的人手。一整屋子的人都在等上座的人,見到蕭靈玥出現,也不驚奇。
江昭葉的傷勢大家也都略有知曉。
驍軍裡盛傳蕪妃的身手了得,處理王府家事更是有自己的手段,雖然看不慣她的人很多,但更多的也都是俯首於人。
蕭靈玥上座後,將手輕輕搭在案上:“西南王府的人是否都盤查過?手腳是否都乾乾淨淨?”
底下有人回答:“西南王府的下人都是王爺親自挑選的。”
“那便循著那夜劫走西南王妃的人查詢!”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