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放過你!”他刻意瞞住蕭鈺的姓氏,蕭家,那是望月的死對頭之一。即便沒有殺害雲幕的罪名,蕭鈺也會因為姓氏而遭遇緝捕。紀夕不以為意:“王上管好自己便罷,雲幕將軍的仇我非報不可!”
話末,示意那幾名士兵向前。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旋即朝段淵他們衝上去。
顧鑲見狀大喝一聲,那幾名侍從便也上前阻攔。
這是自己人咬自己人。蕭鈺拽進段淵的手臂,往後退了幾步。瞧著侍從與士兵廝打在一起,她卻說道:“大敵當前,你們竟還起了內訌!”
段淵無言,將她小心翼翼護著。
軍營的瞭望臺在喧鬧混亂之時迎入一支破空而來的銀箭,被銀箭釘住咽喉計程車兵還來不及發出一聲喊,便沉寂下去。
近處瞭望臺上的人察覺到這邊的異常,方要命人上去檢視,但話未出口,又一隻銀箭將他心臟刺穿。
接連而來,瞭望臺上計程車兵悉數倒下。
在地上巡邏的那些人感覺到非同尋常的寂靜,眼眸裡頃刻閃現警惕。
一小隊巡邏的隊伍率先小心翼翼的往軍營外查探,然而方才走出幾步,卻見有黑影迎面而來。來人手裡均握著一柄閃著寒光的小刀,靠近士兵後利落的一刀捅下。一招斃命。
那支從大淮境內翻越山嶺而來的軍隊,似乎有著周密的計劃,打頭陣的那些將士手法迅速、不拖泥帶水。依照著伊始片刻便將望月幾隊巡邏計程車兵拿下。
而後迅速換上望月的戰服,混入軍營後大喊一聲:“有刺客!”
果然,軍帳中交手的雙方聞聲後停下。
那名混入望月軍營的人上前來報:“來人將我方數十位將士殺害,就在軍營幾丈開外。”
“廢物!”紀夕蔑視道,“你們這群廢物,竟讓刺客闖進來!搜查!給我把他抓出來。”
“是。”那人低眉應承。尋著間隙朝段淵看了一眼。
紀夕領著眾將離開軍帳,前往軍營門外查探,果然,那裡躺著幾名望月士兵與數位黑衣人的屍體。
蕭鈺隱隱察覺到不對,那名前來回稟的人她看著這般熟悉,似乎是在哪裡見過?
她細細想了一會兒。待想清楚時,猛然一驚。也正是那時,隨在他身後的幾人忽然朝這邊掠過來。顧鑲反應過來之時。那幾名侍從已經被他們擊倒。
蕭鈺拔腿要跑,腦後卻似被人重重一擊,眼前朦朧片刻後,暈了過去。
火把圍在紀夕身旁,他檢視過屍體後四處環顧。
黑暗之中除卻風聲並無一點動靜。
握著銀弓的手緩緩放下來,那隻手的主人淺淺一笑,在夜裡,一身玄色衣袍,映襯四周更為黑暗。
片刻,他抬手比了個前進的手勢。
身後的騎軍倏地衝出。朝望月軍營殺去。
“在那邊!”有士兵發現了這隻隊伍。
一眼望去,策馬殺來的那些人均是一身黑衣。他們身上毫無可證明出處的東西。若非要挑一點來說,便是那些披著戰甲的戰騎和那些人訓練有素的身法。
望月的敵人除卻大淮還會有誰?
陳浚的羽騎在出戰時並不曾給戰騎披上鱗甲,但這些人的一招一式都證明了他們是軍中之人!
來不及多想,紀夕眉目一沉,殺了上去。
眾將隨著他紛紛湧上。
藏在暗裡的那人卻不動聲色,恣意悠閒的看著腳下的戰場。
身後的黑影掠了過來。
路薛朝馬上的陳浚垂首:“成了。”
“做得好。”陳浚淡淡的誇讚道。
軍帳中的少女和王被送到早就備好車馬上。迅速的調轉方向與他一同返回延卞。
……………………………………………
醒來時,天已經微微亮。
映入眼簾的是陳浚安睡的面容。
他一隻手撐著額頭在床榻邊沉沉睡去。蕭鈺爬起來時,他也未醒。
難道他這樣守了自己一夜?
蕭鈺愣了愣神,腦袋上的傷隱隱作痛。
一夜和衣而睡,月白的衣裙上還沾著塵土,腳邊的泥濘更是分外明顯。蕭鈺有些不好意思的整了整衣裙,再度朝他看去時,他已經醒了。
那雙眉眼沒有溫度的鎖在她身上,他不笑,不生氣,也不說話。讓她彆扭。
蕭鈺開口打破了靜謐:“你到望月找我去了?”
他點點頭。
蕭鈺不